“大人好酒量啊,看大人这个酒量,在咱们武德司足以排进前三了。”柳金亚大着舌头道。
李叙白轻笑一声:“那武德司里酒量最好的两位是谁啊?”
“还能有谁,不就是楚锡林和石昆阳吗。”于平阁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丝毫没有醉意,只是脸庞微微泛红。
李叙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都是兵事司的人啊。”
“可不是,也不知道兵事司里的那些兵鲁子怎么那么能喝,每次拼酒时,咱们探事司都拼不过!”陈远望打了个酒嗝,愤愤不平道。
穆怀仁哼了一声,说起这件事情时,言语中多有不屑:“兵事司里的那些人,多半都是从军里熬出来的,咱们探事司里的人,怎么拼得过!”
李叙白心头一动,故作不知的奇怪问道:“咱们探事司的司卒们,不也都是从军里熬出来的吗?怎么,你们不是?”
几个司卒愣了一下,面面相觑。
半晌,穆怀仁才语焉不详道:“我们,这个,我们这等家世的,自然都是的。”
李叙白打量了几人一眼,心里的疑影渐渐清晰了,抿了一口酒,慢腾腾的吐出一句话来:“你们,这等家世?什么意思?你们和别人家世有什么不一样吗?”
“......”穆怀仁愣住了,下意识的转头去看于平阁。
于平阁神色平静,轻咳了一声:“自然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李叙白的神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于平阁犹犹豫豫的,半晌没有说话。
“这有啥不能说的!”穆怀仁最是心直口快,愤愤不平道:“探事司里多得是混日子攒资历的勋贵世家的子弟,这帮人又矫情又算计,正事是一点不干,功劳是一点不让,可我们算什么,我们这些从军里苦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