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夜阑学生生涯为主的17年里,她的生活说不上枯燥,但也称不上丰富。

心旷神怡的风吹过她的脸庞,很凉爽,给她一种闲适的感觉。

考虑到她接下来要做的事,赵夜阑本应该是恐惧的。但是荒谬和割裂的不真实感,压过了她心里的紧张和刺激。

赵夜阑走在林间的小道上,远处是祠堂闪烁着的光。

歌舞和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好像之前经历的恐怖都是她的错觉。

一直到鼻子里闻到某种味道,这种飘忽的感觉才落地。

像坏掉的鸡蛋,又像放臭的牛奶。

实验室的氨水,或者一点廉价的,暴晒过的香水味。

赵夜阑无法用她有限的阅历,来描述这种气味。

她所接触过的难闻,就是这些生活出现过的东西。

直到发出气味的物质,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一刻,胃部比心脏更快地反映出了恐惧。

尸体?

赵夜阑做好了准备。不如说尸体就是她的目标。

但是那些物质已经称不上尸体了,用血肉来形容更加准确。

“嗬......”

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第一反应是绝对不能被发现。

于是赵夜阑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把尖叫声死死堵在自己的嘴里。

拧成一团的胃开始痉挛,中午咽下去的食物猛地反了上来。

想吐,根本止不住。

但是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凭胃里的东西从指缝里流出来。

赵夜阑躲在林子里,安静地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