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纸鱼叔叔,你的换命符早在你送给智障叔叔那日就被我换了,你喝下的那碗符水,上面的符箓是我用糖浆画的,喝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有点甜甜的?”
震惊之下,顾知瑜再次喷出一口温血。
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顾知璋,腿一软摔得半跪,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蓁宝。
“你早就知道?”
蓁宝眉眼带着淡然的笑,默认了。
顾知瑜不死心问:“何时?”
“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蓁宝指向他的心口,“就知道你的心脏是黑的。”
顾知瑜咧开一个带血的笑。
“郡主还真是深藏不露,臣下受教。”
说完,顾知瑜倏地倒地,合上了双眼。
哐啷一声,顾知璋手中的剑猛地掉落在地。
艰难地走来,脚上仿佛绑着千斤坠。
他抓起顾知瑜的手,手心本就低的温度迅速冷却,只剩一片寒凉。
除了木材燃烧的啪啪声,顾知璋剧烈的心跳声也格外明显。
他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顾知瑜的还算安详的面庞,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流一滴泪。
蓁宝能感受到顾知璋对顾知瑜的恨意和怨意。
但他们毕竟是兄弟,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还是孪生的兄弟。
都说孪生胎的联结比之普通的兄弟姐妹更深。
这种感情是不同于世俗的情感的。
顾知璋恍然的目光掠过顾知瑜腰身,在他腰间定住。
银白色的腰带上系着一根碧玉做的小竹子。
那是顾知瑜及冠时,顾知璋亲手用碧玉刻的,送他的成年礼。
顾知瑜收到了爹娘给的不少生辰礼,只有这枚挂坠他贴身戴了多年。
他只是单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