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将军怎么就娶了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额头滚烫的薛氏根本听不清他们口中的指指点点,她淋了一夜雨,染了风寒,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没有一个人愿意扶起她,要经过这条街道的百姓也只是小心翼翼地绕过她,生怕碰到了她。
虽然知道这脏病血液和体液传染比较多,但是他们也嫌晦气啊!
“晦气!简直太晦气了!”刚给叶鸿宣换完药的余婧容把沾着血和溃烂皮肉的纱布扔进炭盆,就听见丫鬟说薛氏染病昏倒在外,全身脓疮是得了花柳病。
“这薛氏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何染的脏病?难不成她夜夜背着我们去青楼接活?”
余婧容一想到她和花柳病人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就反胃得紧,恨不得立马去沐浴净身。
丫鬟问:“还要把薛姨娘接回来吗?”
余婧容脸色难看得很,说到底薛氏还是叶鸿宣的妾,就这么让她死在外面说出去不好听,但是她是绝对不可能继续忍受和花柳病人生活的。
“东院不是有间牛棚吗?收拾出来,让薛姨娘住在里头自生自灭吧。”
丫鬟立马去照办了。
余婧容黑着脸走到叶鸿宣床边。
“叶郎,你听见了吗?你年少时的挚爱脏了,你的好卿卿现在是人人避之不及的脏货。”
叶鸿宣烧得腐烂化脓的脸被纱布裹住,只留下还剩一个的鼻腔呼吸,另一个和皮肤粘在了一起。
他被剧痛折磨得神志不清,在听说薛氏感染了花柳病以后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
薛氏伤风败俗、水性杨花,明明已经是他的妾了还敢在外面乱搞,杀了她!杀了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