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工业建筑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宠儿,那时已经开始推广预应力钢筋混凝土结构,到七八十年代,现浇钢筋混凝土结构增多。我摸过钢筋,这样的规格放在现在依然是高配,一根根全是真材实料,指尖擦过余留的水泥混凝土,有些吃惊,没看错的话是硫铝酸盐水泥,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发明,含有大量的硫铝酸钙矿物,高强度,高抗渗,高抗冻。这样一幢建筑物耗费的财力物力可不一般,光筹措建筑材料都是一大难关,我瞬间就想到了有钱有势的矿山医院或者深山里的军医院。
黑岩不住往前滚动,这些一米多厚的混凝土墙也在黑岩里不断变换位置,我突然发现红点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偏了有几十度。
麻烦了,这样找起来可不就没完没了了,对面三尺都难相逢,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碰面。
闷油瓶看我对着手表发呆,也过来看,他也明白了,“要找,迟早会遇见。”
“我明白。”
我打起手电,看下面没有什么危险,同样是一条走廊,大概有五十度左右的倾斜,因为墙面破损,落脚处很多。
看好了刚要准备跳下去,闷油瓶拎住我,他先跳下去了,踩在倾斜的墙壁上,回身来接我。
只有两米不到,其实真用不着。
我回头看,岳石礼和罗杰还凑在我身边,迷糊的看着闷油瓶,问道,“不是,这位老板,你到底是哪位啊?”
他看一眼这两人,没有做声,张开手等我跳下来。
我回头笑着说了句,“他是我的人。”
然后就纵身跳下去。
闷油瓶接个满怀,在我颈下深吸口气,迅速咬上一口,然后才顺手把我放下。
我摸上脖子看他,有点放浪形骸了啊,这还守着外人呢,能不能避着点人。
见他又伸出手接那两个,随意一抬手就把人甩到一边去了。
四个人都下来了,就分成两人一边,扶着两边墙壁前行,试图去开走廊两侧那几道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