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也怀疑,曾经见面的第一眼他以为是女子,结果后面又完全不像女子。
“长宁,和你相比,他更像男人。”
郑长宁痛哭,“大哥,我后悔了,我不喜欢昭华,我一直都不喜欢她。母亲说郑家被你和二哥瓜分完了,我没有崔家的助力,只有尚公主才有翻身可能。我以为我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昭华,可我总是想起她和谢谨之的过去,我根本接受不了。现在想起来,敏舒只是在火场……”
郑长治一拳打在他鼻子上,“别提敏舒,你不配了。”
拳头上沾了血,好恶心。郑长治用帕子擦干净手,让手下人抓住郑长宁堵住了嘴,“等你和昭华成亲,自请守边去吧。你可能不知道,因为你求娶公主,父亲这个左相越来越没有发言权。历史朝代上也没有父子四人同朝,还能稳据高位的。郑家有我和久安就够了,你就安心做个武将,再过不久,父亲也将致仕荣养,你告诉那个女人,愿意去乡下就去乡下,愿意去边关就去边关,唯独上京,不是她该留的地方。”
郑长宁脸色苍白,迷离的眼神透着绝望。
此时容棠骑马正来到建安伯府门口,似有所觉一般朝着会宾楼看了一眼,郑长治闪身避过他的眼神,下楼喝喜酒。
如今建安伯府早不是当初萧条模样,往来甚多,人脉也广,除了府里开六十席面,还包了三家大酒楼一楼开三天流水席,其中就包括会宾楼。
当然,以郑长治的身份,他的席位是在建安伯贵宾位置,他到的时候,那一桌快坐满了,淮王爽朗的招呼他,“郑大人快来。”
环顾一桌,淮王,南宫璟,顾忠勋,王博安,杜少康加上他们兄弟俩,似乎气氛十分融洽。
容棠给所有的皇子都发了帖子,却只有淮王一个人乐呵呵的亲自来参加婚礼,再仔细一想,似乎一直以来,也只有淮王没有招惹过容棠,就跟在后面捡了许多漏。
容棠的选择会是他吗?
婚礼顺利举行,转眼到了交拜天地的时刻。
建安伯府大办喜事的当口,一辆囚车正从南城门驶入。
守门官兵盘查,一员小将打马上前,拿了一纸公文递上,“我们是王将军部下,囚车里面是南朝钦犯,王将军不日回京,这个钦犯是提前押回来给陛下亲自审判的。”
守门官兵咕哝一声,“什么钦犯值得陛下亲自审判……”
打开公文看了一眼,他只需要确定是真的兵部公文,其他的,不归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