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上京城皇宫,玉龙阁承恩殿内。
祁远竹独自一人端坐在正位上,丹凤眼眯着眼前正欢快的舞动着水袖的女子,时不时的扬起手中的酒壶抿上一口。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冲到殿外,看到蹙眉在殿外徘徊着的忠澜,赶忙低下身子。
“公公,贼人已经攻入宫门了。”
“我们得侍卫和禁卫军半数以上的人都放弃了抵抗,您快去禀报皇上啊,再不逃恐怕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殿内便飞出一根银筷,生生的穿透了他的喉咙。
鲜血喷溅而出,忠澜见状,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马蹄袖拭掉脸上喷溅上的黏糊糊的血液后,他这才回转身望着依旧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歌舞的祁远竹。
自从君妙依暴毙后,他便整日里醉生梦死,沉迷于吃喝玩乐,好似对身边发生的任何事都懒得再过问了。
“皇上晚膳用了吗?”
萧霓仙如鬼魅般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惊得忠澜身子一颤。
她不是被关在冷宫里吗?
怎的今日突然出来了,还这般神采奕奕的盛装打扮起来了。
忠澜疑惑的扫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卫,怯懦懦道。
“皇上方才用过晚膳,这会儿招了舞姬过来,正在……饮酒。”
萧霓仙嘲讽似的勾起唇角冷笑一声,自顾自的迈步进门。
她双手交叠置于腰间,脊背笔挺,走起路来带着令人不得不折服的高傲气质。
“皇上!”
她浅浅笑着,在祁远竹身侧坐下。
“您这是怎的了?瞧着像是憔悴了许多。”
祁远竹眉头一紧,丹凤眼质疑的转向萧霓仙,冷冷道。
“朕怎么了?你的心里应是比谁都清楚吧?”
“你故意示弱,令朕和皇后对你失去防备之心,实则你早就在朕和皇后的亵衣、衾褥和服饰上下了慢性毒药。”
“皇后之所以在侍寝的时候暴毙,全都是你一手操控的。”
他说着,蓦地放下手中的酒壶,大手如铁钳般紧紧钳住萧霓仙白皙的玉颈。
“你真真是太狠毒了!”
“枉费朕还念着之前的旧情,将你留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