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康锋会议室里气氛正严肃，台上的人在卫惟愿平静的注视下，磕磕绊绊地讲述着即将新上线的产品。

这已经是上台做讲述的第四人了，卫惟愿实在听不下去，扬扬手示意停下，台上的人立刻噤声立正，求救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张玉成。

卫惟愿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她也转头看向身旁的张玉成，“怎么？张经理有话说啊？”

张玉成眸子微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卫惟愿疑惑的目光下提高音量，“卫总，我只是有些失望。”

“哦？失望？”

卫惟愿瞪圆了一双美目，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疑惑深了几分。

“废物……”

张玉成先是在心里咒骂一声，随即被幸灾乐祸所取代。他不动声色地藏起小心思，脸色变得严肃，“这次新，上市产品的培训课件，是我花了几个日夜编写出来的，提前两周给到大家了，没想到今天会讲成这样……”

见卫惟愿也变了脸，他做出一副自责的样子：“也怪我，课件写得复杂了些，可能大家还是比较适合以前的课件。”

话说完了，张玉成觉得自己话里的意思够明确了，能在大老板手底做助理的，怎么也都是个人精，卫惟愿不可能领会不出来。

卫惟愿听得清楚，看得明白；这张玉成不就是想借着自己打压他还没驯服的下属，同时又想把产品培训课件的活给甩出去的。

他想要，她自然愿意给，可并不想都给。

卫惟愿提前熟悉过他编写的新品培训课件，不得不承认这课件编写得很优秀，从新品的药理知识、卖点、适用症状、适用人群，再到该类产品的竞品最新市场占比、优缺点分析等，可以说是面面俱到，详细又简洁。

她跟之前的培训课件做过比较，这份工作自然还是要落到他头上。

驯服下属，她顺手的事，利他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