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川心中苦涩,眼泪滚烫,流到嘴角更苦,却碍于外人在场,薄唇紧抿,没出声。
房间内,一时只有深深浅浅、偶尔换气时的抽噎声。
宋让酒觉得自己在这里,影响小慕兄弟发挥了。
因为他来之前慕临川还呜呜地哭出声,他再不走,慕临川一口气上不来得憋死。
哭得跟失恋似的,估计他家破产都没哭的这么难过。
想着想着,他脑海中飘起一句歌词,“情难舍,人难留......”
为了防止自己某些不当行为,刺激到慕临川,宋让酒陪他坐了一会儿,最后劝了一句,准备告辞,
“电话里好多事说不清楚,有的事还是得当面说,你想啊,咱们谈个生意还得全球跑呢,
就连领导人也得到处出访以示友好,别说感情这种复杂事了,
你先平静一会儿,有啥事等她回来好好唠唠,别忘了吃饭和吃药。我还在隔壁,你有事随时吱声。”
“嗯。”
慕临川知道人家是为了他好,虽然难过,但是不能乱发脾气,可他实在太难过了,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肿着眼睛,目送宋让酒出去。
宋让酒告辞前瞧着慕临川脸,又在溜号,别说,不愧是当演员的,哭起来也梨花带雨的,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那双眼睛湿漉漉、水汪汪的,让他联想到山上天真的傻狍子。
不像他,李胜男以前吐槽他,哭得时候像偷吃挨打的熊瞎子,又憨又怂。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为爱哭鼻子这事,宋让酒有经验,哭得时候容易鼻塞,他把两大包纸抽摞起来放在慕临川手边,又把垃圾桶拖近炕沿。
走出去时,不小心一脚踩到地上的尖叫鸡,发出悲鸣。
“艾玛,吓我一跳!”宋让酒以为这是慕临川的安抚玩具,将它捡起来,塞进慕临川怀里,
“给你,我走了,别瞎寻思,好好养伤。”
今夜,注定是不眠夜。
月牙带着小星星溜达一圈回来后,慕临川已经哭完一阵,双眼肿得像核桃,蔫头耷脑,精神萎靡地靠坐在墙边,眉头微蹙,应该是腿上的伤又疼了。
两只猫猫头凑过来,从下向上瞧,担心地打量他,慕临川挨个摸摸头,摸到月牙时,他眼神复杂,问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