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暴鸢勒住马缰,马儿在市丘城下绕了个圈,“咴儿咴儿”地仰脖嘶鸣。
“城中守军,快快开门,若迟缓一刻,老子剁了尔等!”
易十七眉头一皱,一脸无辜地望向身边的市丘守将:“将军……此乃何人?为何如此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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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丘守将正被实权被剥夺而郁闷不止呢,见了下面这个傻大个说话这么冲,也没有好心情。
手挽长弓,将整个身子探出垛堞,怒声高喝道:“何人大胆,敢闯粮草重地?如实招来,若有半字之虚,要尔狗命!”
暴鸢真是气蒙了,昨天被老爹安排这个所谓的“重要任务”之后,自己就开始走了霉运。
被楚人伏击也就算了,没想到啊没想到,小小的市丘守军也敢对老子这么无礼。
暴鸢中气十足,高声怒骂道:
“庶子,睁开尔的狗眼瞧好,老子乃伐郑主将暴将军之子,暴鸢是也,奉军令特来总督市丘粮草!快快开门,贻误军情,定斩尔狗头!”
斗孟雄一听,哦,原来这小子是暴陇的儿子,叫作暴鸢,嗯,记住了,下回一定和他打个痛快。
一听暴鸢的名字,市丘守将立即将拉满的弓松了回来,一脸疑惑地望向身边的易十七。
易十七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无辜,他对市丘守将道:“将军可识得暴鸢?”
“不识。”
“那就好办了!”
“嗯?将军何所言?”
“哦!没事,没事!本将确是识得暴小将军,还曾同在暴陇将军帐前听令,不过嘛……城下这位,委实不像啊!”
“何以见得?”
“暴小将军面如冠玉,不怒自威。而城下这位,嘴歪眼斜,鼻青脸肿,尤其还有一道伤疤,嗯,不像!不像啊!”
斗孟雄站在旁边心里暗自嘀咕:那能像吗?
昨晚老子的铁拳是拳拳不离他这张狗脸啊!就算是块铜板也都能给它揍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