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将亲自来到易十七马前,恭恭敬敬地将合二为一的虎符奉上:“将军一路辛苦,不知暴将军有何军令,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誓死完成。”
易十七保持着一脸高冷:“日前,郑军袭扰敏山粮仓,某奉暴将军之令,总督市丘粮草防守及发运。”
守将不吭一声,这意思,市丘城以后就这位爷说了算了!
易十七见其不说话,将手中虎符高高举起:“违令者,杀无赦!”
守将阴沉着脸低声应道:“诺!”
易十七扫了一圈市丘城的守城军士:“尔等,听清否?”
城上城下的守军高声应道:“诺!”
易十七冷哼一声,打马入城,并将自己所率军队分派四门,迅速控制了市丘城的防务体系。
易十七走上城楼,一脸傲然地亲自查看城防情况,市丘城原守将一脸阴沉地陪着易十七。
突然,远处一道烟尘疾驰而来。易十七眉头一皱,立即站定身形,低声下令道:“全军戒备!”
城上守军立即弯弓上弦,透过女墙的瞄准城外。
来人正是暴鸢!
暴鸢昨夜侥幸逃脱,下意识地向着郑邑大营奔去,韩郑交界之地,出现了不明身份、不明数量的楚军,这对整场战局影响特别巨大,他必须将这突发情况赶紧告诉父亲,否则恐有败军覆将之灾。
但黑灯瞎火地跑了半夜,暴鸢下意识地一摸自己的怀中,脑袋嗡地一下炸开了——调兵虎符丢了!
真好似“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暴鸢当场石化,并下意识地勒住了战马。
完了完了,铸成大错了,现在回到郑邑军前,以自己老爹的暴脾气,将自己给砍了也不一定,反正他还有好几个儿子呢!
暴鸢思索再三,觉得不能回到郑邑,为今之计,当尽快赶到市丘城,完成好父亲交给的任务,此为上策。
然后再派人向父亲传递军情,避免和这个暴躁老头面对面,这样也好有一个缓冲的时间。
嗯!对!就这么干!
于是暴鸢又掉转马头,直奔市丘方向。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同时暴鸢又怕再次遭遇伏兵,是故绕了一大圈路,所以才落在易十七后面赶到了市丘城。
暴鸢打马冲过市丘城外的棚户区,惊起无数鸟雀,扑啦啦飞成一片,场面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