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转社生,所以就没有排队报名,站在走廊上,被讲堂里那么多学徒看着,多少有些不自在。
一直等到九点多讲堂里的涩友都安排完了,讲师才终于朝这边招了招手,老妈手里拿着介绍人开的纸条,交给了辅导员也是我们的洋文讲师,同时站在讲堂外面的还有三四个学徒,也是和家长一块来的,手里拿着介绍信,辅导员统一收过去,然后进办公室核对去了。
大概估了十分钟,辅导员出来给家长说可以回去了,挥了挥手,让这些个关系户进了讲堂,刚推开门进去,就听到讲堂里的学徒惊呼出声 ,“怎么还有人啊。”
整个讲堂里乌央乌央的坐了一片,每个两人桌都挤着坐了三个人 ,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这一个讲堂坐了大概一百个左右,再加上我们几个估计朝一百零八突进了。
辅导员拍了拍手,讲堂里顿时安静下来了,嗯,城里的孩子倒是挺听话的,温顺的像绵羊,现在就后面还稍显宽松有些,当然因为多进修一年,我个子比他们高一点,被安排到了后面。
我挑选的是倒数第三排中间的位置,台下乌压压一群人抬头盯着,也挺有压力的,特别还有很多女学徒,我连忙掂着书包往后走,坐在过道的涩友连忙站了起来示意我进去。
喔嚯,你不站起来,我还真挤不进去,他跟马胖子体格差不多了,顺利的挤到座位上。右边是一个小胖子,左边是一个瘦高个,隔壁桌坐着的涩友,看着身体挺壮实的,他的手掌粗大一些,露在外边的胳膊粗壮有力,他笑的很真诚,有着守田人的朴实,我这才算找到了点同类的感觉。
刚进讲堂的时候,觉得像是狼进了羊群一样,城里的孩子怎么这样瘦小啊,我感觉能一拳一个,按说城里的伙食肯定比乡里好啊,嗯,肯定是没有活动的地方,不运动。
这后几排的才稍微正常一点,额,刚才站起来的胖子看着挺虚的,应该能顶住我两拳,隔壁桌的这兄弟,应该可以过几招,身体壮实就是能抗,嗯,排除危险,十分安全。人有时候和野兽的习惯是一样的,会下意识的趋利避害。
男人们三两句话就熟悉了,小胖子挺热情的,让我把书包放到他那边的桌斗里,互相介绍了一下名字,小胖子叫裴人君,嗯,你爸对你期望挺大的啊,瘦高个姓孙,名照,哦,原来是罩兄啊,失敬失敬。
隔壁桌的男生叫张汴阳,哦,羊鞭兄啊,厉害厉害,我说身体这么壮实,原来从小就补身子啊,过道边站起来让道的大胖子叫李伟,这会大家熟络了,都喊他伟哥,嗯,这药吃多了,是有点虚。
学徒之间一见面只知道对方的名字,大都开着玩笑取着外号,这样最能拉近距离,有的已经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了。
上午只是报道,暂时没有其他的事,女讲师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把她的名字写到了黑板上,姓李,名韶华,然后让讲堂里的学徒都把自己的名字写到黑板上,大家认识一下。
学徒们兴致都挺高的,特别是有漂亮的女学徒上去,伟哥是对这个最上心的,每次都不自觉的舔一下上嘴唇,好似品尝了一道美味佳肴一般,回味无穷,只不过伟哥不像东哥那样的想要占有,只是纯粹的欣赏。
相同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了一遍,像是作为一个过来人一样,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学徒们一个个上台,我也发现他们跟乡里地学社的学徒有些不同,乡里的学徒,父母大都在外地,早早就承担起了家里的农活,独立意识特别的强,但没有人管束,身上又带有一点野性。这样的教育环境容易出现两极分化,要么进修特别好,要么狗屁不是。
还有就是穿着上面,看着他们一个个都穿的品牌衣服,之前我在街上看过那个带着对钩的专卖店,一套衣服二百多,再看着自己身上,今天穿的是我最好的一套衣服了,是昨天老妈带我买的,加上鞋子全身六十多块了,今天之前我还觉得这套新买的衣服不错呢,现在却感觉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