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前,百里沐笙又吩咐守宫门的人去定国将军府把顾言之请来。
顾言之来时,百里沐笙坐在龙椅上,慕容修在她旁边坐着,单手撑着扶手,蜷起拳头撑着头假寐。
其他人都坐在殿中,李驸马匍匐跪在金銮殿中央,一动不敢动。
“臣参见陛下。”顾言之行了礼。
“顾爱卿平身,坐吧。”
百里沐笙摆了手,顾言之起身随后走到殿中的一个空位坐下。
“你先说隐疾一事,你是如何知道,又如何传出去的?”
百里沐笙怕吵着慕容修休息,声音尽可能的柔和平淡。
“是有人去凤鸣阁喝花酒听来的,那日顾将军着人去刑部带我去定国将军府时,路上听了一耳朵。”李驸马连忙回话。
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早知道那日就不去凤鸣阁找容归了。
百里沐笙抬手捏了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强忍着怒气问:“那是如何传出去的?”
“草民有一日在汝阳殿喝多了酒,许是、许是说了酒话,让宫女和太监听了去,就、就传出去了。”
李驸马哆哆嗦嗦回话,底气显然不足。
“去把汝阳殿的宫女太监都带来对峙。”
百里沐笙吩咐门口守着的太监。
太监连忙应声而出。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众宫女太监连忙小心翼翼进来跪了一地。
问了话后,一太监连忙磕头求饶。
“陛下饶命,是李驸马特意吩咐我们将此事传出去的,他说我们若不照做,就命人打死我们。”
“是是是、孙公公说的正是。”其他太监宫女连忙点头。
“你们这是栽赃嫁祸!”李驸马回头等着他们厉喝。
“陛下明鉴,奴才不敢啊。”宫女太监连忙磕头。
“陛下,不如先都拖出去打断一条腿。再不说实话,就再打断条腿,打死为止,终会是能说真话的。”
钰钥笑盈盈的看着百里沐笙,声音温和如水般轻柔。
“陛下饶命啊,奴才们说的都是真话,确实是李驸马吩咐的。”
宫女太监连忙惊慌失措求饶,磕头的动作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