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暖。”裴敬轻颤了一下,回顾过神,赶紧捂住谢暖心口的伤。
“小暖,别怕,没事的,会没事的。”裴敬大颗泪珠掉了下来。
谢青宴祭坛上发出哀嚎,仿佛被撕碎一般,仿佛有种撕碎他的痛意。
“对不起,都怪我乱说,阿敬,对不起。”她当初若不多嘴,不乱说,她们会不会就没有今日。
她此时在家里抱着儿子等相公落值回来给自己带喜欢的吃食。
裴敬僵硬的擦拭她嘴边不断吐出来的血渍,“别怕。没事的,会没事的。”
“阿桓,找大夫,谢暖受伤了。”裴敬回头朝祭坛下看去。
“大人他已经去了,裴敬,你别急,会没事的。”祭坛下蔡与红着眼挥手。
他们皇城司众人想上前,但触及太子目光,和顾桓叮嘱,他们也不敢擅自妄动。
裴敬赶紧压着伤口,“小暖,别怕,他们去找大夫了。”
谢暖笑了笑,看向裴敬,“我儿子交给你了,你是他干娘。我不在,你要看着他长大,他叫墨哥儿,铁墨瑜,告诉他,我很爱他。”
谢暖带着笑意流下眼泪,裴敬格外紧张,“谢暖,谢暖,眼睛睁开,不能睡,你不许睡!”
自谢暖死后已过去五日,谢清宴当日死在了祭坛上,裴敬没有去看,抱着谢暖的尸体下了祭坛。
顾桓带着太医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谢暖已经断了气。
谢暖的尸体被锁云大哥抱走了,全程没有说什么,裴敬看着谢暖走远。
或许以后再也看不到谢暖笑得暖暖的喊自己阿敬,关心自己当值,问自己是否适应,关心自己冷暖。
裴敬回了裴府,此事也算尘埃落定,听说谢青宴当日祭坛上死了,模样生了改变,当日台上尸体非平日所见谢青宴那般。
出现的是一个面容带着清秀,与谢家主谢清宴父亲早年相像的面容。
此事怕影响不好,当日皆被封锁,太子下了令,若传出半句,灭九族之罪。
真正看到祭坛上的没几个人,底下要臣实则什么也没看到,自然一个个不想被牵连,倒也没什么大事。
对外称,谢青宴联合春风楼妓子设下圈套,故意为之。
或许是谢暖死的早,她的尸体没任何谢青宴那般反应,因舍身相救,追封一品诰命。
裴敬参加了谢暖丧礼,铁锁云整个人气质也发生了极大转变。
他没有怪裴敬,但裴敬心中难受,当日晕厥了过去。
顾桓带回去养了好些日这才恢复,裴敬请了病假。
这段时子,顾桓几乎宿在裴府,每日落值便回了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