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既然娘娘有令……
钱嬷嬷笑道:“有劳沈大人提醒,我知道了。”
那头,太医已经诊完脉。
王少甫和谢氏迎了上去,看着小脸惨白的女儿,夫妻俩面露忧色。
太医道:“受了些寒气,加上惊吓过度,这才昏迷不醒,好在王姑娘身体底子好,好生将养即可。”
闻言,谢氏长舒了口气,很快,又有些迟疑道:“湖水冰寒,婉儿在水中泡了许久,可会于子嗣有碍?”
寒气对于姑娘家娇贵的身子来说,可大可小。
她自己就受足了子嗣艰难的罪,得知女儿没有生命危险后,最先关心的便是这个。
小主,
可怜天下父母心。
太医耐心道:“好生调养,不会有事。”
众所周知,宫里出来的太医们,医术高超是不错,但更高超的是他们打马虎眼的本事。
宫中情况复杂,他们从来都不会打包票的说自己能药到病除的。
眼下,能听见他们说出类似保证的话。
无论是谢氏和王少甫,还是钱嬷嬷,俱放下心来。
这时,在正堂一直没进来的王老夫人遣婢女过来唤长子。
王少甫看了眼妻女,又对着两位太医谢过后,转身走了出去。
谢氏坐在床沿,正拿着帕子为女儿拭汗,一个眼神也未给他。
等王少甫送走母亲折返回屋,太医已经离去,钱嬷嬷也去了小厨房,亲自盯着熬药。
室内,只有谢氏照料昏迷不醒的女儿。
他几步走近,握住妻子的肩,低声道:“你别太忧心,太医都说了咱们的婉儿不会有大碍,至于落水的事,我会去找姚家要个交代,若真是他们家女儿害得婉儿如此,我不会放过他们。”
谢氏头也不回,低低嗯了声,“天色已晚,老爷自去忙吧,我在这儿陪着婉儿。”
女儿的院子,即便是生父,也不可久留。
这是王家的规矩。
王家女眷的‘贞静’,京城闻名。
就连给内宅女眷日常请平安脉的都是医女。
今日两位太医若不是宫中贵妃派来的,都不一定能入后院。
王少甫又留了一会儿,见妻子态度冷淡,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什么也没有再说,径自离开。
少年夫妻的情意,随着外放回京嫌隙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