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和王婉是这样,陈子泝也是这样。
车厢内,方才还算和缓的氛围略微凝滞起来。
回到宁安宫,姜翎月都没有说话。
一口气堵着没有发作,到了晚上,还坚定拒绝了他这两日例行的裙下服务。
真是给皇帝陛下气笑了。
“行!”在肩膀挨了第三脚后,祁君逸也没了取悦她的兴致,气极反笑道,“我就多余心疼你!”
他顾不上自己憋的生疼,一心怕她难受,只想给她纾解。
夜夜往她裙底钻,温柔耐心的伺候。
还被嫌弃成这样。
再滚烫的真心,贴的冷脸多了,也会受伤。
更何况是生来尊贵的皇帝陛下。
姜翎月才懒得理他那颗因为上赶着服务都被拒,而受伤的自尊心。
她棉被一卷,背过身去,很快便沉沉入睡。
…………
御史府。
接到女儿出事的消息,在外会友的王少甫赶了回来,正好跟沈从文和两位太医在门口遇上。
两厢一碰面,互相见礼问过几句,得知这是贵妃娘娘特意为女儿请来的太医,王少甫快速将人领着朝着后院而去。
而此时,王婉的院子里。
得了消息的王家老夫人也已经赶了过来,坐在首位,仔细问过今日随孙女出门赴宴的两个婢女,得知一切原委后,老脸沉了下来。
“谢氏,你可知错!”
王老夫人手中拐杖重重一敲,对着下首的长媳斥道:“我是不是说过,婉娘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下,那便少出门抛头露面,安分待在家里绣绣嫁衣,你不思约束女儿,反倒纵……”
话未说完,王少甫领着两名御医走了进来。
一直闷不吭声听着婆母训斥的谢氏听说这是宫里来的太医,像是重新活了过来,急忙引着人进了内室。
王婉还昏睡不醒,府医刚刚来过,开了方子,药还在熬,钱嬷嬷正在旁边照料。
王家老夫人在外头训斥儿媳,她不好旁观,故而一直待在内室。
沈从文将她喊到一边,把姜翎月的吩咐复述了一遍,又道:“娘娘对这位王姑娘很是看重,这是要嬷嬷给她撑腰,别叫人欺负了。”
一个未婚女郎,在众目睽睽之下落水湿身。
在迂腐出名的王御史家,已经称得上天大的丑闻。
王老夫人方才的训斥,钱嬷嬷声声入耳,只是刚刚她想着是王家的家事,她哪怕出自宫中,也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