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发粮施粥、剿匪平乱、救济灾民……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转眼到了二月,惨不忍睹的人间乱相被遏制,到处重现出勃勃生机。
绝处逢生,枯木逢春。会是个好兆头吗?
谢琉不知道。
他将奏疏传回谕及城,等候景泰帝意旨的同时,协同当地官员和百姓进行灾后重建:修房、搭炕……人手不足,便利用牢里的囚犯干活儿。
与此同时,远在谕及城的太端殿中,朝臣们接连向景泰帝上奏,共同只为着一件事——立储。
原本景泰帝正值盛年,天下大治,选继承人不急于一时,但见圣人久病不愈,一些老臣就开始担忧起来,皇嗣众多,为防患于未然,有些事还是早做决断的好。
然而,目的一致,并不代表意见就相合。
“圣人,老臣认为四皇子主持祭祀善始善终,近来更是礼贤下士,勤学好问,假以时日,是个可教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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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为圣人长子,愿意与民合衷共济,足见其仁心仁德。”
“圣人,自古立嫡不立长,三皇子虽赈灾有功,但按礼来说,立皇后殿下之子为储君,方不失体统。”
……
半晌,见殿中众臣兀自争论不休,景泰帝咳了咳,果断道:“就立嫡子谢珂!”
话音刚落,立时有大臣直言劝谏,道:“圣人,六皇子初入朝堂,无甚功绩,立为太子委实难以令天下臣民信服,还请圣人三思。”
“好了,”景泰帝扫量群臣,面色不豫道,“若六皇子当真是块不可雕琢的顽石,再择璞玉就是。”
闻言,大臣们顿时一个个跟只鹌鹑似的缩成一团,不敢与之对视。
少顷,景泰帝话锋一转道:“储君之位关乎天下社稷,乃国之根本,咳咳……太子珂少不更事,便暂领巡察使之职,册封礼后代我微服私访,巡狩四方。”
此话一出,大臣们便知此事已定,再无可转圜。
……………………
妩滟殿。
“圣人当真这样说?”胡芝芝半露的酥胸起伏不定,一张艳媚的脸上尽管气极,也丝毫不损半分颜色。
“是,”跪在她面前的宫人回道,“不过就如圣人所说,是石是玉且待来日。”
“来日?”胡芝芝轻言轻语着,突又笑开道,“不错,来日如若嫡子无用,自然能者居之。”
“娘子的意思是?”宫人抬手在喉间微移。
“勿要轻举妄动,”胡芝芝眄他一眼,“如何行事先问过阿耶再说。”
“是,仆明白。”
……………………
坤方宫。
“右女官,殿下还未出佛堂吗?”左女官边微微喘着气,边问道。
“还有一刻钟,”答完,右女官瞧她面色略有些凝重,遂问道,“是出了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