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了所有事情

“放心,他们的水壶还都有水,你尝尝这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喝了竟觉得身子轻快许多。”

他将水壶往季正怀里一塞,季正接过沉甸甸的水壶,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京家人多,这水壶喝了这么些天,居然还有满满当当的水。

过路的河流都干涸了,云城水源也稀缺,他们究竟从哪里弄来的水?

季正没敢声张,京家有祖宗庇佑,连蛇妖都能唤来,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他满眼珍视的捧着水壶,刚打开瓶塞,然而就在这时,队伍里突然又热闹起来。

衙役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有人逃跑了!”

裴玄明睁开眼睛,气的骂了一句,拧着眉头从地上站起身:“谁他娘的又跑了?赶紧去给我把他抓回来!”

才刚惩治了逃跑的犯人,这是哪个没长眼的东西,竟敢公然挑战他权威?

很快,逃跑的犯人被押解回来。

因为韩非同本意也不是为了逃跑,所以并没有跑很远。

“大人,是这个小子要逃跑,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他还没来得及跑远!”衙役将韩非同一把推到裴玄明跟前。

裴玄明打量着韩非同,扯了扯嘴角,冷冷笑着:“原来是你,我早就觉得你这小子不是个安分的!”

他随意的坐到地上,斜眼看着韩非同,命令道:“杖责二十,流放荒岭!”

韩非同嘴角还没来得及扬起,一听说流放荒岭,他一脸错愕的扬起头:“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什么?”裴玄明眼神犀利,冷冷道,“你敢质疑我?”

韩非同哭丧着脸,一瞬间觉得天塌了:“大人,我哪敢?只是这惩治未免也太严厉了些,胡子兄都是流放岭南,为什么我是荒岭?”

裴玄明上前一脚,狠狠踹在韩非同肚子上,怒道:“我的决定还要跟你解释?”

踹完之后他脑袋突然一阵抽疼,脑海里仿佛走马观花。

紧接着,一阵眩晕感传来,他朝后踉跄两步,扶住身后的树。

刹那间,他想起自己讨厌京灏宁的原因了。

因为京灏宁从来都高高在上,始终压自己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