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不忍的别过头去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骡子是怎么病的,也没有专门的兽医,
找了个赤脚大夫,说看样子是中毒了,
但是骡子吃料,而那些草料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毒素,一般骡子自己都能解,能让骡子中毒的毒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搬开这大骡子的嘴只摸到一股子的臭味。”
中年人顿了顿,想看又不舍得再看大骡子一眼。
“卖两百。”
徐禄拉起驴车,扭头就走。
“别呀,别走呀。”
中年人赶紧站起来拉住徐禄的手,十分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大兄弟,大家那做买卖都是有的讨价还价,你这咋一声不吭就走了。”
徐禄原本拉着驴车就走的脚停下来了,双眼十分玩味的看着中年人,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中年人忍不住轻轻咽了口唾沫,赶紧说道:“大兄弟不骗你,我这骡子没生病之前可有力气了,犁地的时候比起其它的牛每天都要多犁个半亩,一亩的地,驮东西的时候更是老能耐了。”
“而且我今天刚把它牵到这集市外面的路口处,他就已经知道自个儿要被卖了。
但还是跟着我进来,只不过眼睛不住地流泪,你看这会儿听到我们说话,又哭上了。”
徐禄看了一眼大骡子,果然又在那里流泪了。
但他也不是个可以白嫖的主,扯起了驴车的缰绳,准备抬脚就走。
“一百八十块,大兄弟,真的不能再低了!”
“这可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大骡子,哪怕在骡子当中也是一头好的。”
“真的,这价格不能再低了。”
中年男人见徐禄双耳不闻,油盐不进,当场就有些焦急了,拽着驴车的缰绳,死活都不让拉走。
“人家那些专门驮物拉货的好骡子,那骡子个个都年轻力壮,身体强健,也才卖个三,四百块,就算不得了了。”
“你这头大骡子,不说瘦弱,还中了毒,就算吃肉都不敢吃,也敢卖一百八十块,你这不是纯纯的把我当猴耍吗?要是买回去我治不好,不得花了力气埋土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