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毫不犹豫地甩开邹风眠的手,力道大得差点弄伤自己的手腕。
邹风眠退到一旁,像是在欣赏一场表演,丝毫不在意展厅里弥漫的腐臭和刺耳的尖叫。
刚才扔椅子的时候被邹风眠拦了一下,那把椅子直接扔歪了。
南溟又抓起另一把椅子的金属椅腿,铁艺座椅,边角已经生锈,但份量十足,朝着那边冲了过去:“滚开!”
怒吼一声,椅子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砸在人头上。
腐烂的组织四散飞溅,有几滴甚至溅到了他的脸上。
但这一下并没有结束战斗。
人头在地上翻滚,发出尖锐的笑声,南溟不给它喘息的机会,抡起椅子又是狠狠一记重击。
“啪!”金属撞击腐肉的声音格外清脆。
“砰!”椅子砸在地上的回响在展厅里回荡。
一下,又一下。
南溟的动作近乎狂暴,每一击都用尽全力,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个扭曲的“展品”上。
刚才在医院里受的伤都被他抛在脑后,他现在只想把这个威胁他人的怪物彻底砸碎。
邹风眠靠在不远处的展柜上,看着南溟发狂般的举动,一寸寸描摹着对方因剧烈运动而绷紧的肌肉线条。
偶尔有腐烂的组织溅到他昂贵的西装上,他也不以为意,只是专注地欣赏着这场暴力的演出。
“妈妈好痛......好痛啊......”人头的声音变得凄厉,“为什么要这样对妈妈......”
“闭嘴!”南溟厉声喝断它的话,手中的椅子再次高高举起,“收起你那套恶心的说辞!”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把这个威胁彻底消灭。
椅子一次又一次地落下,直到那颗人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那些金色的长发不再动弹,直到腐臭的液体在地上汇成一滩死水。
他的衣服几乎被汗水浸透,手臂因持续的重击而微微发颤。
断裂的椅腿歪歪斜斜地戳在地上,金属表面沾满了黑色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