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下马来到聚将厅,门口就听到周遇吉的声音,“…周某不同意,大将军没有下令进攻,我们一次骚扰作战,可能变成全线接触…”
马士英的声音响起,“周总兵想多了,东虏若全线接战,正合大将军期盼,咱们巴不得他来,问题是这天气他们根本来不了,天赐良机,战机稍纵即逝啊,大将军刚刚入主禁宫,让我们自主应对,傻等着让人笑话,错失良机,大将军也会责骂我们怯战。”
“马军门,你放的轻巧屁,谁不想封妻荫子,正因为大将军让我们自主应对,更得小心谨慎,周某得对兄弟们负责,他们脱离不了战场怎么办。”
“别生气,这不是商量嘛,老曹的消息想必不会错。”
“不会错并非肯定会成功,斥候只是摸清前哨,漷县城里什么情况两眼一抹黑,周某不会轻易夜袭,几千兄弟的命试探不起。”
“哈哈,马贤弟又着急了。”
张宗衡进门大笑一声,围在桌前的人回头,看到四人掀开门帘而入。
双方互相拱手见礼,一起站到桌子前面,马士英指一指漷县城道,“东虏在漷河边有一营前哨,大约三千人,两万人在运河东岸,漷县城人数不得而知,马某认为这天气一定挤满虏兵。
东虏的行军粮是炒面和肉干,马料是干草,平时不需要太多的篝火,今天不一样,晚上他们必须找避风的地方生火,否则全冻死了。
但运河一线早已坚壁清野,大将军撤退时又烧了通州,他们严重缺乏柴火,拆都没地方拆,必定会挤在城里避风。
天赐良机啊,炮兵营的辎重昨日已到一半,只要两千火箭溜砸进漷县城,至少轰杀万余虏兵。”
张宗衡听后并没有激动,看了一眼宋裕本和曹文诏,对马士英道,“两千火箭溜齐射,需要炮兵营全部出动,掩护、接应的人不少于六千,你管万人叫偷袭?”
马士英翻了个白眼,“十万人隐蔽出击,也是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