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先生,又是谁抢先一步,给你送了银子?”程夫人一闪身,抢过金锭笑道。
“噢,是夫人!夫人,学生方才正想起一位穿夜行衣的姑娘。”钟逸故作惊讶地说道。
“可是一个面容冷峻的姑娘?”程夫人听了钟逸的话,有些吃惊地问。
“咦,夫人认识她?她是谁?为何又说夫人不是好人呢?”
“噢,她叫你走是不是?”
“正是。夫人是?”
“她才不是好人呢,别理她。她确实是我们的熟人,只是与我们不和,常来捣乱。你也早些休息吧,夜深了。我来看看两个丫头是否照顾好你,既然没事,我也回去了,就不进楼了。”程夫人说着,将金锭还给钟逸,急匆匆地离去。
钟逸心中大为得意,料想她回去后定会向几位夫人提及此事。张夫人明白内情,自然不会将此事闹大,还会出面阻止其他几位夫人来骚扰他。钟逸的猜测没错,几位夫人确实没有再来骚扰他,但圣剑门弟子、十二巡使之一——负责南平的秦子美却并未放过他。
第二日晚上,同一时间。钟逸正在屋内看书,玉兰站在他身后,秦子美便推窗而入,掩身袭来。玉兰刚想叫喊,已被秦子美随手制住哑穴和麻穴,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只能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秦子美。
钟逸早已察觉有人靠近听花小筑,想看个究竟,便装作不知。待看见是秦子美后,更加不以为意,反而放下书本,静静地望着她,等她说明来意。
秦子美见钟逸的表情,似乎有些吃惊,更觉自己来得唐突,急忙努力镇定下来,在椅子上坐下,装得一副淑女模样。钟逸看见她的动作,觉得很满意,面上便不自觉地流露出来。秦子美看见钟逸的表情,少女的自尊心受到打击,忍不住从喉头“哼”出一声,怒瞪着钟逸。
“姑娘,玉兰是不是不能动了?”
“你是不是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我是说她不能动了,就没人给姑娘沏茶了,姑娘就没茶喝了。”
“少废话,你走是不走?”
“姑娘,不是我不走,实在是我刚应征入府,不便离开。而且,玉府的主人似乎并非姑娘所说那般可怕,学生没有理由离开。”
“我说的就是理由。”
“姑娘,学生——”
“我就是霸道,叫你走就得走。你留在这里,只会学坏,我不忍看见你堕落。”
“学生自幼读诗书,定能管束自己,不会学坏。”
“你——”秦子美大怒,“唬”地站起身来,怒瞪着钟逸。
钟逸心中大定,脑中灵光一闪,语气一变,略带关心地说道:“姑娘,学生在此谢过姑娘的关心!学生可以向姑娘保证,绝不会堕落。”
“我呸!我才不管你堕不堕落,堕落了也不干我的事。总之你留在这里碍了我的事,你就得给我走。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再不走,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秦子美实在受不了钟逸的目光,装腔作势地娇叱几句,又飞身离去。
钟逸心中暗笑,又装腔作势地急叫道:“姑娘,姑娘。”
玉兰将此事告诉了张夫人,张夫人立即听出问题所在。晚餐时,她让钟逸陪她进餐,详细询问秦子美的事情。钟逸不敢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张夫人,只说圣剑门的人并非全是像人剑、雷剑那样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