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了,38.8,l4以下肌肉疼的不行。不过回家后发现码字要比上班轻松许多,吃了药还是能更新的。反正我也睡不着,就是码得慢了点,所以等我慢慢改完吧,见谅了】
早年间的急诊外科的手术方式还是类似开盲盒,影像学能辅助的工作非常少。手术紧张刺激,但对医患双方而言都充满了各种风险和抉择。
但随着现代医学器械的发展,影像学在诊断上所占的比重越来越高,循证医学也靠着大量样本数据将医疗手段正规化,在什么情况下做什么处理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定。
这无疑增加了患者的存活率,但也渐渐失去了原先开盲盒的乐趣。
当然,卡维做外科医生并非是为了这种乐趣,对他而言,盲盒就是生活工作中的某种小惊喜,定位和菜肴中辛辣刺激的左料类似。
突然少了它刚开始肯定会不适应,但只要时间跨度一被拉长就会慢慢习惯。相反的,如果在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它又突然冒了出来,原本尝惯了平澹口味的味蕾就会为这种滋味欢呼雀跃。
卡维现在大概就是这种奇妙的状态,比之前给费尔南做腹腔手术还要刺激。
在完成配血以及稳住了生命体征之后,他左手持镊右手持剪,开始小心地剪开了血管表面的膜结构,向着刚才缝合的血管探查。
“灯光再靠近一点。”
普通的腹腔手术因为术野打开得够大,手术区域在腹膜内,手术室里十几根放一块儿的烛台吊灯能勉强保持光源的供给。
现在手术区域在肠子下更深的腹膜后方,髂总动脉又在盆腔,能打开的切口有限,所以这种可上下移动的烛台光源就有点不够用了。
卡维没能力发明电灯,就算真有电灯,在这样的野战医院里也很难做到安全地架设发电机和电线,很有可能发生触电事故。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去找手提油灯,然后再拿一块镜子过来。”
油灯的灯光经过反射进入了术野,卡维的心算是凉了半截。
腹主动脉分出右髂总动脉后再分出右髂内动脉和右髂外动脉,就在右髂内、髂外动脉交汇处,血管后壁出现了离断。血管内膜外露、破碎,原本设想的简单修复缝合已经不可能,唯一正确的处理方式是做好局部血管切除,然后将两侧断端做对端吻合。
对卡维而言,普通血管离断只要保证生命体征,处理起来并不难。真正难的是损毁距离的把控,因为缝合之后要保证血管的连续性,缝合对接之前需要切掉没用的组织。
卡维有些头疼,抉择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到底是放弃缝合做截肢,还是选择给自己上难度,尝试保住他的右腿。
“破碎距离超过了1cm,倒是和我之前的判断一致。”很少有人能听出这句话的弦外音,所以还需要卡维做进一步的说明,“这段血管破损严重,必须切除,然后再吻合......”
话突然停在了这里,无声的提问跟着他的视线开始扫向台上的三位医生。
贝格特经验不足,说了个很模棱两可的话:“吻合很有难度,缝合时缝合线向内会不会产生血管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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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缝合时才需要考虑的。”卡维看向达米尔冈,“你觉得呢?”
“血管破裂口太大了,需要截取一大段破裂血管,最后的吻合......”达米尔冈似乎想到了这一层,但却没办法用语言表述出来。
赫曼见他如此,便补充道:“血管长度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