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里头的紫苏、菖蒲、艾花等几样子都切成细碎的茸沫,然后用香药拌匀,裹成团放在梅红色的匣子里。
按理说这东西该是五月初一就该做好的,要一直放到端午节这天。
主家要起个大早,在门口奉上香药匣子、粽子、五色水团、木瓜香果、茶酒等供品,以此供奉生灵,保佑安康。
偏个赵承砚跟人都不一样,说好听些是淡然外物,然说句直的,他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不敬神不信命,多少也有些惫懒。
若非有这些人替他操心,今年必然又是提前吃个粽子,配个艾草菖蒲的香囊,便算是过节了。
饭也不吃了,几个人噼里啪啦将菖蒲艾花都剁得细碎,种梧和张有正细致,二人便和乐香药裹成香丸。
旁的都是现成的,明儿早直接摆上就是,也不过是这香丸复杂些。
做得多了,种梧还叫卯儿晾干回头给他们官人点香用,眼看着天越来越热了,这香丸驱虫醒神用着也很是不错。
直到月亮高高顶在了天上,五人这才在院子里又支了席面。
赵承砚先敬了四人一杯,什么话也不说,便也知道他心中是感激极了。
若非有他们,且不知赵承砚这一年到头,还要添了多少孤独的日子。
种诂用海碗一饮而尽,当即又满上同赵承砚碰杯。
“过了节,后日一早我便要走了,这一走又不知得几个年头才能见着你们,或许、、、、哪日便见不着了。”
种梧心酸难耐,在桌子底下拧弟弟的大腿:“高高兴兴过节呢,你这是说什么话!”
种诂难得没听姐姐的劝,硬是将自己的话说完。
“我并非故意说了叫你们难受的话,只是外头不安稳,若无阿砚几次给了银子供我种家军,这趟我都不一定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