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乔惟松”三字后,陈管家瞳孔骤然缩紧,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冉云卿。
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竟是灵心堂堂主的徒弟。
他把证明还回去,脸上笑容和蔼:“明珠岛安保严格,任何人上岛都要经过检查,请冉医师配合。”
冉云卿点头:“明白。”
杀手都明晃晃潜入了,她能不明白吗。
检查无误,陈管家做出个“请”的姿势,把人迎进别墅。
蜿蜒的小道以红砖铺砌,阳光温柔地撒在两边绿意上,绿植被修剪成各种形状,装饰在道路两旁,可爱温馨。
微风拂过,携来淡淡花香与几分清凉,能从中感受到一份远离尘嚣的安逸与舒适。
门一开,冉云卿只感到眼前一片金光闪过。
大厅中央,精美华贵的水晶灯在暖阳的映照下,洒下斑驳的光影,与地面瓷砖镶嵌的金边相映成辉。
传统的山水画在墙上蜿蜒,笔墨间流露出宁静致远的意境,描绘着一方天地。
冉云卿吞了吞口水,觉得站在客厅里的她是如此渺小。
陈管家边带她往客房走,边说明着情况。
“那只利比利加黑肥尾蝎是一个实验品,因毒性减弱,没了价值,我家先生便把它交给夫人饲养。今日那蝎子意外跑了出来,蜇伤了人。”
冉云卿专心听着。
国际上,利比利加黑肥尾蝎蝎毒尚未研制出解药。
而今有蝎子毒性减弱,想来应该是得到了重大突破。
冉云卿内心轻嗤。
诚然当今西医占据主流,但在医术领域取得的突破,仍旧无法与中医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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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中医手段多样,且部分还没有合理的科学依据,相信的人不多罢了。
陈管家领着冉云卿到了一楼的某处房间。
空间略显狭小,只有一张床,还是临时组装的。
“冉医师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便可。”
职业病使然,冉云卿熟稔地戴上口罩,快步上前。
余光瞥到了她的脸,觉得眼熟。
她敛下疑惑,认真查看伤口。
黑紫色的印记蔓延整个小腿,中毒水肿,以被蛰过的地方为中心,血肉腐烂,有黑色血水溢渗而出。
腐肉堆积,散发着恶臭的气息,十分可怖。
陈管家看了眼腕表,“距离盛小姐中毒到现在,将近有四个小时。”
盛?
冉云卿猛然转头,仔细端详床上人的脸。
这不是盛倩薇吗?!
热搜出来那天她把微博来回翻了好几遍,隔着层美颜滤镜,竟现在才反应过来。
要把脉的手立刻顿住,冉云卿神情犹豫。
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切除腿上腐肉,给盛倩薇施针。
最后一针落下,指尖轻捻着,黑色的血水自银针之处渗出。
难闻恶心的味道,令门口的陈管家捂住口鼻,眉头紧蹙。
直至血液恢复正常颜色,她取下银针。
“我给她做了应急处理,又用银针封毒,不会有生命危险,稍后我会开一个药方。”冉云卿把装着刚才用来解毒银针的盒子递过去,“把这个烧了。”
陈管家颔首,笑着在前引路:“我先带你去你的房间安顿,然后去见夫人。”
看到卧室规格的冉云卿怔愣在原地,表情有种难言的复杂。
这比我家客厅都大的地方,你告诉我是卧室?
一时竟不知该痛恨有钱人,还是庆幸要在这里长住。
宁若初的房间就在隔壁,看到夜月的时候,冉云卿被她身上气场吓到,心颤了颤。
夜月淡淡瞥了她一眼,转头:“跟我过来吧。”
房间里,宁若初手里抱着棉花娃娃,面前摆着精致小巧的美食,在看动画片。
冉云卿拳头握紧。
人与人的差距就是如此。
有人成日吃喝享乐玩闹,有人天天行医研究熬药。
听到动静,宁若初抬眸,看了过来。
夜月:“夫人,灵心堂派来的私人医生来了。”
她脱下了高跟鞋,明明比凌川矮,他却真实地感受到了一股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夜月笑容明媚:“昨天晚上的事情,的确是我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