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工人们聚集在一起,纷纷为纪老板求情,向在场的人诉说着他的功绩。
执笔人们拦着他们,不断进行着劝说。
姜肆回头扫了眼这偌大的庄园,午后的柔光照在这个大产业上,照得一切有点模糊。
“这纪老板也是做过一些好事的。”
韩君屹站在原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呵,那也不能改变他杀人的事实。”
斐成双手抱胸,轻声搭话,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要是没有酒蟹这个事,纪老板或许真的一直会是一个好老板,能为这里的人做不少实事。”
姜肆表情复杂,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评判这个事情,武鹤眠点头,算是赞成姜肆的话。
闻言,白南涔淡淡地睨了眼姜肆,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做了坏事的人能因为不做这件坏事就不是坏人了吗,只是恰好他内心的恶在这件事上爆发了而已。
没有这次势必有下次。
她虽然不赞同姜肆的说法,但……这件事情很复杂,人本身更复杂。
白南涔收回视线,率先往外走去。
此时阳光依然灼热,空气中弥漫着瓜果香。
“三寸人心不可量,纪老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好说,但没有酒蟹这种东西,他起码……能当更长一段时间的好人。”
这些人可能只是纪老板用来粉饰利益的虚情假意,也可能只是他富有指缝中随意洒出来的水。
但在大体上来说,他确实帮助了许多人。
执笔人留下这一句,随即断开了与五人的联系,他转动着酸痛的脖子,再度望向窗外。
明明已至中午,街上却还是密密麻麻的人。
高楼里有朝九晚五,维持温饱的打工人,楼外有拉着一车苹果卖的年轻男人,有推着三轮车卖力吆喝自己农产品的老头。
还有他们这群当年被一腔热血忽悠进来的家伙。
要是没有诡这种东西的存在,平淡地过着、活着,这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