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过这句话后,她就把那筐韭菜花都倒在地上,宋兰朵还是坐在凳子上挑韭菜花,母亲就蹲在地上挑摘起地下堆放的韭菜花,花枝就起身在院里找来两个方凳子,她递给母亲个方凳后,她就坐在方凳子上挑摘起韭菜花,她们把挑选好的韭菜花都放在筐中。
母亲用手挑选韭花时又说:“兰朵,我平时总是不让花枝在屋里躲着,她走出自家院门我心里就很痛快,她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屋中总躲着,邻居就会认为她患上火归心的毛病,来人去客的都不出头照面端茶倒水。我们不能惯出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花枝要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她又不会洗衣袍做饭又不会做针钱活,让你说靠种庄稼过日子的人家谁敢来提亲?谁家都不会娶娇生惯养的娇气媳妇,她往后过日子还能担当起沉重吗?”
宋兰朵不仅笑起来说:“大娘,你这话说的都让我憋不住乐,你好歹还让花枝外出串串门。我妈的想法就和你拧着劲,她平时总不让我走出院落。她要是看不到我后,她就走出家门大声小嚷招呼我,她怕我总串门子不学好,她不让我这家走那家串,她就说我是疯丫头,她还说我不稳重。”
母亲说:“兰朵,你妈还是把你给管严了,疯不疯的由你掌握,稳重不稳重的还是由你把握,你妈把学怀和学不怀的事情看的太大扯,你不是说按家串串门就学怀。咱们村落中有些姑娘孩不出头照面就是不好搞对象,媒婆子都没看到过她长的啥模样,媒婆子怎么给她介绍一班一配的人家?有些不知道的人还当她不会地里的活计,害怕见生人就关起门过日子。”
宋兰朵笑着说:“大娘,我平时来串门时,我没有听到你说出这么多话语,今天我才听到你能说道,我听出你说出话还挺象回事。”
母亲说:“兰朵,你来我们家串门总和花枝说小话,我顾不上和你们坐下来说说话,今天我才听到你说出的话语后,我才知道你还沾点你顾大娘的脾气,盼根往后要是找到你们这种脾气的人就是他的福气,拿住他的犟脾气,不能依着他的性子。”
宋兰朵捂嘴笑着说:“大娘,你怎么又说到盼根身上?”
母亲说:“兰朵,你爸知道我们家的这些事,我在你大爷说出的话他不着耳听,他要上来犟脾气我是扭不过他,这次他又想一溜是一溜,他想到要盖庙宇和戏台,他不管家中的事情的轻重缓急,他火归心似地就要办成这件事,他还和盼根串通一气,他们俩个的犟脾气要是上来,我在当中怎么打驳拦都不管用,他们把我说出的话都不当个豆。农闲就这么几天,我还惦记着和虎子妈跑跑山,他们又揽这么活计是给我找累受,我想出院都出不去,我就要围着碗台转,桌上碗下的伺候干活人。”
宋兰朵说:“大娘,你说出的还是个理,我往后要是有空闲,还上你家来串门和你说会话。”
花枝在旁不仅笑起来说:“姐姐,你还是和我妈说的来,我妈要是遇不到投脾气的人,她就不说太多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