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梅微微一笑,心想:”很少看见于远超夸什么人。在于远超心中‘神一样的人物’,那一定是个神一样的人物。“想到这,她不禁又看了几眼臧稻申。
等江一梅、俞晓溪一行人和故宫博物院的实习生们都走下台坐定后,臧稻申在台上戴着对讲机和耳麦开始了自己的陈述和分析。
臧稻申首先表明观点,自己在台上展示的这四根翡翠翎管,应当是当年溥仪从故宫里带出的那批珍宝中的零碎之一。“零碎”者,未必是最精品。
俞晓溪在台下举手提问:“臧先生,你是如何判断这四根翡翠翎管就一定是当年溥仪带出宫的那批珍宝之一呢?会不会是当地官员们的家传品呢?”
臧稻申看了一眼俞晓溪,认真地回答道:“家传品一般不会被后人轻易出手卖掉。再有,当时卖翡翠翎管的人似乎对自己的东西了解很少,价格也要得不高。卖东西的是沈阳人,这种档次的翡翠翎管,一般来说,BJ的古玩市场上都很少见,沈阳怎么会一下出来这么多根?我判断家传的可能性很小。”
俞晓溪又接着问:“这四根清代翡翠翎管,你最喜欢哪一根?为什么?”
臧稻申毕竟是资深记者,他对待提问,从来是耐心回答。这次,他仔细看了一眼台下这位女孩,一下子记住了她的相貌。臧稻申笑着说:“我当然喜欢那根满绿翡翠翎管,就是你们爱不释手的那根玻璃地翡翠翎管。因为,它属于不属于‘和珅翡翠翎管’旧藏还不好说,但无疑是一根顶级翡翠翎管。”
接下来,臧稻申又和台上的几位专家进行了充分地交流。台下的几位来自故宫博物院的实习生们,听得如醉如痴,心满意足。
交流结束后,臧稻申走下台,叫住了正要离开会场的俞晓溪,对她说:“女孩子能对翡翠翎管感兴趣,还真不多见。你如果有空,我可以请你到一楼咖啡厅坐坐,咱们进一步交流交流。”俞晓溪毫不迟疑,一口答应了。
在臧稻申上台收拾东西的时候,江一梅走过来和俞晓溪分手,悄声对她说:“还是你厉害!”俞晓溪给了江一梅一个灿烂的微笑。
其实,臧稻申希望和俞晓溪进一步交流的目的很明确,他不过是对女孩喜欢清代翡翠翎管好奇。也许这就是记者的毛病,一旦对一件事情好奇,总希望搞个水落石出。
俞晓溪也不傻,自己在大学学新闻,早过了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时期,到报社实习后又接触了很多资深记者,可以说已经深谙记者身上的一些毛病:好奇心强,喜欢刨根问底!自己希望和臧稻申进一步认识,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公关公司的业务发展。她明白,在BJ各个报社的这些各个领域的资深记者们,对任何一家公关公司来说,都是个宝。
在饭店、在茶楼、在咖啡厅,常见一些资深记者和高级公关主管之间的谈笑风生,那不过是各取所需。他们之间,不需要浪漫,没有小资们的卿卿我我;他们相互间的唇枪舌剑,不过是落实各自的工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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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初出茅庐的年轻记者,偶尔被一位漂亮的公关公司的项目主管邀请到咖啡厅谈合作,交杯换盏之间,往往被眼前年轻美女的笑脸迷惑,恍惚间,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时间长了,所有人都会明白,这不过是自己的工作场景之一,如此而已!
当然,那些初入公关公司的年轻漂亮的公关小姐们,也不会轻易被媒体资深记者深沉的笑脸所迷惑。她们知道,这不是猎手的微笑,而是工作合作伙伴的微笑。
在一楼咖啡厅,俞晓溪第一次坐在了资深记者臧稻申的对面。征询了俞晓溪的意见以后,臧稻申给一人要了一杯果仁卡布奇诺。
喝着咖啡时,俞晓溪才仔细端详了一下臧稻申。他的发型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男性流行的一边倒,从这可以大致估计出他的年龄;瓜子脸没有最终长成国字脸,让他稍显年轻;嘴微笑时,隐约可以看见一口白牙,说明他不吸烟,且卫生习惯尚好。臧稻申给喻晓溪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温和的后面是犀利,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