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超笑着回答说:“淳于,你现在可以了,满口的专业名词,在专业上下的功夫够苦的,我看你渐渐上道了!”
淳于兰一笑,没有接话。
于远超接着说:“我看,这根满绿翡翠翎管接近玻璃地,苛刻地讲,水头稍差一些。当然,比藕粉地的要清亮多了。”
听说这根翡翠翎管接近玻璃地,故宫博物院的实习生们都站着不走了,围在满绿翡翠翎管附近仔细看,有的人说:“这根翎管比我们故宫珍宝馆现在正在展览的那根翡翠翎管的地子还好,应当算是玻璃地了。”
也有的人说:“民间收藏的翡翠翎管怎么能比得上故宫的收藏?咱们珍宝馆展览的那根翡翠翎管可是满绿的啊。”
还有的人低声说:“民间能收到什么好东西?”
于远超听到这些实习生这样议论,很不以为然地说:“故宫收藏的很多珍品,也是来自民间。1949年以前,BJ故宫收藏品的六分之一被从南京运到了台湾,顶级珍品基本上都被运走了。现在台北盖的那个故宫博物院是个赝品,但里面收藏的东西都是历代珍品。建国后,BJ故宫从历年挖掘的古墓中收藏了一些珍宝,也从拍卖行的拍卖中收藏了一些珍品,再有就是从个人捐献和民间收藏中获得了不少宝贝。民间收藏,你们可不能小看啊。”
这时,一直在台下端坐的诸葛瑜亮慢慢悠悠地走上台来,他询问臧稻申:“臧先生,我可以不可以拿起你这根满绿翡翠翎管仔细看看啊?”
臧稻申看到老人家气宇轩昂,举止不凡,气场强大。于木又在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只见诸葛瑜亮把这根满绿翎管上拴的黑丝绳在自己的手中套了几圈,然后才拿起翎管看,他还特意从于木手中拿来10倍放大镜,细细观察。他放下翎管后说:“我看,这是一根清代祖母绿玻璃地满绿翡翠翎管,大开门!不知各位专家意见如何?”
这时,林白和上官先生都走到诸葛瑜亮的身边,他们都先礼貌地和老先生握了握手,表示致意。林白说:“老先生看得很仔细,这根翎管可以算是玻璃翠,颜色也接近祖母绿,乾隆工,大开门没有问题。在清代翎管中,这根翎管从颜色、种水和做工看,都已经是顶级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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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赞同地点了点头说:“老先生很有眼光,有见地。我也很赞同老先生的观点,玻璃翠,没问题;祖母绿,也非常接近。这根翎管的颜色、种水和做工表明,老的,清乾隆时期的,上品!”
诸葛瑜亮听完,爽朗地笑了,边笑边说:“承蒙二位托举,老夫是个翡翠翎管的业余爱好者,喜欢翎管,但是常常眼力不济。也买过一根翡翠翎管,休闲时间,自己把玩把玩,如此而已。”
这时,于木赶紧走过来,向上官和林白介绍了一下诸葛瑜亮;当他想向诸葛瑜亮介绍二位专家时,诸葛瑜亮笑着说:“你不用介绍了,这二位研究翡翠翎管的专家,名声如雷贯耳,我早有耳闻,今日幸会,深感名不虚传啊。”说完,诸葛瑜亮向上官和林白抱拳还礼,并向臧稻申远远致意,阔步走向台下。
上官不无感慨地对林白说:“在京城翡翠翎管收藏界,还有这把年纪的拥趸者和老粉丝,让人敬佩,实在是让人敬佩啊!”
俞晓溪在台上,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一切,而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茶几上摆的这些翎管的收藏者臧稻申。她想起来,自己在大学时读过臧稻申写的文章,好像是谈心理学的,介绍了弗洛伊德的观点,人之初,性本恶。另外,有学姐在臧稻申的报纸实习过,对臧稻申出色的文笔曾赞口不绝。对了,想起来了,这位臧稻申是《春明时报》的资深记者。
江一梅也对臧稻申发生了一点兴趣,她在台上悄悄问于远超:”这位臧稻申的名字好像很熟,我好像看过他写的文章。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于远超轻声说:“我、晨哥和淳于兰,在大学时和他是同学。他是学霸级的写作高手,现在《春明时报》当记者,在新闻界的名气比我大。过去只知道这家伙酷爱集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又收藏起翡翠翎管了?也是个神一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