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邮朋友、大学校友?追......哦,臧稻申吧。”于远超终于知道了。
“一剑封喉”竟然是大学校友臧稻申,这有些出乎于远超的意外。在于远超的记忆中,臧稻申一直酷爱集邮,他当了记者以后,很快创立了“京城新闻出版界集邮联合会”并担任会长,他一直以资深记者和集邮爱好者的的身份混在集邮圈。什么时候,他的一脚踏进了翡翠翎管收藏圈?
放下电话,于远超坐在办公室的躺椅上,他点上一支云烟,慢慢吸了一口,把一个个烟圈吐到空中。他回忆着大学时代的臧稻申。
臧稻申和彭明燕是高中同学,两人同一年考上BJ师范大学中文系,也成了自己大学时代的同学。于远超至今也没有搞清楚,臧稻申和彭明燕在高中时,到底是不是恋人关系?自己能确定的是,大学时代的彭明燕,从上学初期围着臧稻申转,到后来围着自己转,最后在毕业时,成了自己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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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远超明白,这件事对臧稻申的打击非常大,以至于自己和他相当于绝交了。要是在当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啊!所幸,此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自己和彭明燕也已悄悄办了离婚手续。唉,在感情上,最终谁也不算是赢家。
于远超眼前浮现出臧稻申当年那张圆圆的略显稚嫩的脸,总是浮现出善良的笑容,还未脱中学生时代的性格底色,和人交往属于自来熟。说臧稻申在大学时期和自己是好朋友,好像也不准确。准确地说,那时的臧稻申,是自己的崇拜者,是时刻也离不开自己的一个小尾巴。那时,臧稻申最爱说的一句话是:“问问于远超,看看他怎么说?”
想到这,于远超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抽剩下的烟屁股使劲地按在烟灰缸里,心里想:“唉,也是你臧稻申当年的运气不佳,谁让你这个小青杏遇上我这个老柿子!用今天的话讲,‘新手碰上了老司机’,结果会有点惨!但自己有什么办法呢?情场如战场,是零和游戏,不可能双赢!”
在躺椅上,于远超在闭目养神中想着:“婚姻之路,如同开店之路,要善于经营。激情似火之后,一切终要归于平淡,锅碗瓢盆,刷锅洗碗。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浪漫可言?可是,彭明燕是一辈子不喜欢离开浪漫的女人。也许,美国是她人到中年可以继续浪漫的最佳之处?但愿吧。”
想到这,于远超起身给江一梅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翎管收藏家都有谁能参加?江一梅说:“林白、上官、于木和马老等都能参加。”
接着,江一梅问:“媒体记者中收藏翎管的人有多少人能参加?那位‘一剑封喉’能参加吗?”
于远超回答说:“都联系好了,‘一剑封喉’也能参加,他还带来一篇新的有关清代翡翠翎管研究的论文。”
“他是哪个报社的,叫什么名字?”
“哦,这个还要先保密,他到会的那天,我再告你。”于远超还卖了一个关子。
接着,于远超给俞晓溪打电话:“喂,晓溪吗?我是于远超,”
“嗯,我知道。”
“我和江一梅请的与会者差不多都约好了,你那的会务工作准备得如何?”
“药茶楼的会场已经布置好了,柏悦大酒店的会议厅和小餐厅也都预订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们只需最后确定好开研讨会的日期。”
“好,我再和淳于兰、江一梅、晨哥她们商量一下开研讨会的具体日期。”于远超放下电话。又拿起电话和淳于兰、江一梅、晨哥商量开会的日期。
经大家商定,预备会下周六在药茶楼招开,正式研讨会下周日在柏悦酒店举行。
周六上午9点半,“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的预备会在药茶楼如期举行。预备会主要是敲定研讨会日程,选择研讨会上的正式发言稿。这天,京城翎管收藏专家林白、上官、于木和马老等准时与会,诸葛瑜亮、于远超、晨哥、淳于兰、江一梅和俞晓溪等人都参加了预备会。预备会由淳于兰主持,俞晓溪首先汇报了会议的各种准备情况。接着,林白等四位翎管收藏专家在一间小会议室闭门对研讨会报名的近20篇论文进行了仔细的筛选,选定“一剑封喉”等6人的论文作为研讨会的正式发言。
接着专家们从小会议室出来在大会议室继续开预备会。在会上,林白特别问到:“这位‘一剑封喉’究竟是哪个报社的记者,叫什么名字?他写的《沈阳小白楼流失出的清代翡翠翎管问题初探》一文的质量非常高,观点非常新颖,他文后附的一些从当年清代末位皇帝溥仪居住过的小白楼流出的清代翡翠翎管的照片,让人耳目一新。他探讨了'和珅收藏的清代翡翠翎管'有一部分流失出清宫的问题,发人深省。”
晨哥看了一眼于远超。于远超不慌不忙地说:“记者参加行外的活动,总喜欢用化名。他本人希望我们在研讨会上,对他的身份继续保密。”
上官听了说道:“我们这是文化传承方面的研讨会,又不讨论政治话题,每个人的身份,有什么可保密的?我不太懂。”
于远超看到两位老专家有些异议,又耐心地解释道:“有些个人收藏者,在收藏问题上,喜欢独来独往,淡于和同行交流,喜欢沉浸在个人的收藏世界里,看淡名利。我想,‘一剑封喉’大概属于这样的收藏家。”
于木这时也插话说:“研讨会,重在文章交流,参加就好,署名自便。收藏者嘛,大都风格各异,特立独行,我们没有必要强求一律。”
诸葛瑜亮在一旁,自顾自地喝茶,他拿着“一剑封喉”的论文,细细欣赏着,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两遍,觉得眼界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