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愣住,随后瞳孔瞬间放大,心跳也加速跳动起来。
仿佛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庆祝这意外的喜悦。
太后加笄,整个盛京,恐怕也只有她能得此殊荣了吧。
自己这步棋,真是走对了!
见她还愣在原地,秋忆又皱着眉唤了她好几声:“高兴傻了?快先去洗漱,你先回相府,太后随后便到。”
宋时微回了房,冰冷的水扑在她脸上的那刻,躁动的情绪才压了下去。
她才有心思想。
可是昨日才是她的及笄礼啊,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
……
与此同时,许府里早已人声鼎沸。
许悠然和江素兰一大清早便开始招呼宾客,各种礼物一箱一箱地往许府里抬。
许悠然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礼单,心下不由得一惊,这些多的礼品,怕是公主生辰,他们也不见得会出这么多。
但很快,许悠然便知晓他们的用意了。
刑茂之上前对许悠然行了一礼,他身旁还跟着一俊秀青年,身姿挺拔。
“刑大人。”许悠然回了一礼。
“夫人不必多礼,”刑茂之唇角微勾:“怎得不见二公子和稚鱼?”
稚鱼……
许悠然心下有了计较,道:“闻璟和康安有些小事处理,待会便过来,稚鱼她,正在准备待会要穿的衣裳呢。”
江素兰歪过脸看了她一眼。
不愧是娘亲,说起谎话来真是面不改色呢。
她方才进去看稚鱼,还裹着被子屁股朝天睡着呢。
刑茂之轻笑:“女子嘛,爱美是天性,”许悠然附和了几句,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得开口:“这位便是刑大人的爱子吧。”
“犬子顽劣,”刑茂之摆摆手:“他早听闻稚鱼,心生仰慕,一心想见一面,听闻今日稚鱼生辰,更是从早开始,便一直想着要来了。”
许悠然轻笑:“不敢当不敢当,不知刑大人爱子名讳,年方几何?”
刑茂之身旁的俊秀青年上前一步,朝许悠然行了一礼:“见过夫人,在下名唤刑兆,今年十六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