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崎岖道路走了半晌,前方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越走越是热闹,陆诗柳拦住路人问道:“劳驾,前面是什么地方?”
那是个中年男子,打量着胡陆两人:“外地人吧?前面是十八里店。”
“看起来像个镇子。”胡时真眯着眼看向远处。
陆诗柳喜形于色:“那就是有药馆了。”搀着胡时真加快了速度,镇子里商铺鳞次栉比,叫卖声不绝于耳,两人顺着人流边走边四顾张望,陆诗柳忽然指向前方:“医馆!”
陈记医馆高挂着幌子,店面宽敞,出入病患络绎不绝,两侧楹联写的是:但愿人皆健,何妨我独贫。
两人举步迈入门槛,在队伍中候着,坐诊的是名年迈的郎中,看到胡时真的伤势也不禁动容道:“嚯,怎么伤的?”
陆诗柳扯了个谎:“得罪了村里的恶霸,被打成了这样。”
胡时真趴在床上,被陆诗柳看着,有些扭捏,低着头一声不吭,郎中伸手按压:“幸亏没伤到骨头,”吩咐小徒弟:“打盆热水。”将陆诗柳先前包扎的绷带全数解开,用清水洗净,重新上了药,胡时真疼得全身哆嗦,但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陆诗柳道:“不知多久能好?”
郎中道:“幸好他年轻,体格壮实,老实将养,十天半个月便能正常行走了,但若想恢复如初,怕是要花些功夫。”
陆诗柳点点头:“有劳先生了。”
郎中开了药方递给小徒弟,后者拿着药方快步如飞地去了,两人在堂中角落中等候,胡时真道:“你我二人一身狼狈,路上多有不便,不如就在镇上找家成衣铺子将衣裳换了...”
话到此处,陆诗柳忽地一扯他的袖子,脸色已然变了:“那人是不是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