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是知道周敞半点经验也没有的,又见他如此诚恳下问,自信满满:“奕王殿下不必担心,三日前发现疫情之时,下官就已经让巡城司联合锦都衙门封锁了出事的三条街路,情况是控制在咱……,啊,奕王殿下您手里的。”
屁话,就算奕王只是奕王,也不会被这么两句鬼话哄骗。
更何况,周敞前世是经过三年疫情折腾的,该了解的常识一点儿都不少。
光靠封两条街路就能控制蔓延?
那是白日做梦。
但周敞也不戳破,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如此了解,看来是已经去现场查看过了?”
“不必去的,那是疠疫院的事情。”秦守多少缓过劲儿来,“下官若是进去过了,就不能在这里与奕王殿下直接接触了,下官染了病气不怕,但定然会过给奕王殿下的。殿下是不知这疫病危险,我们是绝对不能进去的。”
“哦……”周敞做恍然大明白状,一本正经只问公事,“那秦大人始终不进去吗?若是不亲自诊断病患,怎么能开出有效的药方?”
这厮竟然还是御医院的院首?
已经是在挑战人类下限了好不好。
周敞还好,奕王的怒火就快要压不下去。
秦守毫无察觉,蝌蚪眼又恢复如常:“下官家学渊源,仅凭经验便可推断药方,是定然不会有错的。”
“……”周敞说不出话来,勉强“佩服”地点头。
秦守、禽兽,这名字还真没起错。
说话间,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大人,已经到了。”秦守的车夫在外面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