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血腥味，她手背上的血蔓藤也开始骚动起来，另外院子里放置的两根血蔓藤也逐渐朝着变异猪肉靠拢，不过在没有她的命令之前，这些血蔓藤是不敢轻易乱动的。

一共十五头猪被放置在一侧，顾桐晚从客厅里拎了两张小板凳，她身上已经换了一套旧的运动服，外边又套着一条围裙，随即又拿了一套一次性的雨衣递给燕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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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返这边负责先给猪放血，然后才烧水退毛，处理好后还得用喷火枪把猪皮上一些褪不干净的毛烧一遍，整个流程已经十分的熟悉了。

虽然他有些诧异这些猪肉似乎刚死没多久的样子，放出来的血似乎还有余温，但奇怪的是，这些猪身上的电致命伤好像都是不同的位置，有的是捅到头颅，有的是被割喉，还有一些似乎是被撞击死的，他还真见过哪个养殖场是还这么杀猪的。

不过如果这些猪是从基地外边运回来的话或许就说得通了，譬如黑市营地那边好像就挺多散养的变异猪，又或者去北边大森林狩猎回来的。

看到他有条不紊的干活，顾桐晚则是笑着打趣：“燕返，你这要是火系异能者就方便了，还能替我节省一些喷枪。”

燕返对于顾桐晚的打趣只能苦笑：“晚晚姐，你这要是开冰沙店或者冷饮店多好啊，我这异能绝对能帮得上忙。”

“要是生意好的话，夏天在店里弄个冰柜，顺便销售一些鲜榨果汁，你就负责给我制造冰块，不过一会儿你还是得给我把剩下的肉给冷冻起来，咱们大锅不够，估计只能先卤一头半的猪肉，还剩下一部分的肉我拿去给蔓姨跟村长家。”

燕返瞥了一眼刚处理好的第一头猪，看着顾桐晚接过去之后手起刀落， 动作倒是快得很，一头褪好毛的猪在她的手中不到半小时就已经把所有的部位分好。

似乎是受到了刺激，燕返也加快自己这边的速度，在顾桐晚分解都第四头猪的时候他已经把所有的猪都褪好毛并且加入到肢解猪肉的过程中。

从下午两点半一直进行到八点半，院子里已经拉起了照明灯，两个人机械式的重复着一样的工作。

廖芸芸这边下班后依旧让同事送自己到顾桐晚这边，这次她白天的时候抽空回了一趟小区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原本就打算在闺蜜这边借宿三五天，已经在人家家里蹭吃蹭住了，总不能连衣服都拿人家的。

不过她刚走到院子外就立即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血腥味，几乎是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冲到大门口，“哐哐哐”的拍着门。

燕返这边抬起头，还未来得及擦干身上的血渍就跑出去开门了，主要是继续敲下去也太扰民了。

这门一打开，差点儿没吓得廖芸芸尖叫，好在燕返眼明手快，开门的时候就已经脱了手套，于是一个使劲儿把廖芸芸给拉了进来。

“芸芸姐，你看清楚，这不是人血，是猪血，猪血！”第一次见到燕返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结果不是在对战敌人的时候，反而是因为廖芸芸一脸惊恐到随时要尖叫的表情。

顾桐晚手里还拎着一把砍刀，她以为今天廖芸芸不会回来了，加上跟燕返一直“沉浸式肢解猪肉”，所以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廖芸芸的电话。

廖芸芸看着地上的塑料布跟两个人狼狈的模样，另一侧摆满了猪肉，脸上的肌肉好不容易趋向于平缓，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你们这是在干嘛？”

空气中的血腥味实在太浓郁了 ，不过仔细去闻就能分辨出这种味道不像是人血，反而带着一股子菜市场肉铺的那种生肉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