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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跟李瑶的感情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
我跟她96年认识,而今已经快七年了。
七年,似乎是一个被诅咒的时间尺度,俗话说七年之痒,荷尔蒙的冲动终归不是岁月的敌手,当初她是我眼里的白月光,而今,她也快三十了。
我很难再回忆起,当初第一次看见李瑶时浑身细胞都在颤栗的那种悸动,也无法用理性的眼光去评价当年空手跟尾随李瑶的持匕首的歹徒搏斗的行为,当年冲下车的那一刻,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而今,时过境迁,我恐怕很难再有纵身一跃的勇气。
我怕死吗,可能不是,那是我不爱她了吗,可能也不是。
我依然爱她,那是一种和当年在舞水桥与兄弟们结拜同等的爱,有时间,我依然会和李瑶一起做饭,我们一起起床,一起出去逛街,一起去西藏朝圣,一起去南澳看海;只是以前,我有更有耐心等她化妆,而今,我觉得她洗个头要半个小时,这属实是对生命的浪费;以前,她不会对我在道上打流的事情过多干涉,而今,她的耐心似乎也在逐渐耗尽;
似乎,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她的情绪就变得不那么稳定,我不想用月经紊乱来形容她,可她真的就像是更年期提前了一样,莫名其妙就会变得很狂躁。
她不止一次的规劝我,让我退出打流这条道,她说让我把位置让给刘彦明或者宋哲,我们去外地,换个环境开始新的生活。可她一向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怎么就突然犯傻了,打流这条道,是我想撤就能撤的吗?这是权力地位名利和人情世故,这不是玩超级玛丽,电源一拔,就能重新开始。
短短半年多时间,她跟我提了两次分手,最近一次是年初,鱼币的妹妹刘静实习找工作,我托人找关系把她安排进了江陵四中当老师,对此,刘静挺感谢我,说什么也要请我吃饭。
基于对死去的鱼币的愧疚,我答应了刘静的邀约。
那天晚上,我们在东方饭店吃饭,期间喝了点酒,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她走路摇摇晃晃的,我搀扶着她,并替她开了车门,送她回去。
这在我看来,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可我万万没想到,戏剧中出现的一幕,真的会在我身上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