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那天晚上,李瑶叫了出租车,一直在东方饭店门口等着,她亲眼看见我搀扶着刘静上车,同乘一台车离去。
如果李瑶一直跟着我的话,那她一定知道,那天晚上,我没有带刘静去开房,我更不可能做趁人之危的事儿,更何况刘静还是鱼币的亲妹妹,刘静很漂亮,身材好,也年轻,我不是没欲望,可我心里有道坎,我过不去这道坎。
可李瑶偏偏没跟着我,当看见我把刘静接上车时,她就回去了。
因为这事儿,第二天,李瑶就跟我提了分手。
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她仿佛亲眼看见我跟刘静在床上缠绵一样,跟我大吵一架。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我们七年多的感情,已经足够让她了解我何嘉祥是什么样的人,可她的表现却让我诧异甚至于愤怒。
印象中,李瑶一直是个有自己主见的十分聪慧的女人,可如今却因为我晚上送了刘静一回,就跟我冷战,她甚至搬家了,把家搬回了老家茶阳县。
我很难理解,曾经聪慧善解人意的李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爱情拉低了她的智商,还是这么多年,她与我都倦怠了呢。
……
我清楚的明白,黑道是一张巨网,而我,已在这张网中泥足深陷,早已没了脱身的可能。
除非,我能斩断六欲七情,放下世俗一切牵绊,可这是我无法企及的境界。
……
这黑道上的纷纷扰扰,是没有尽头的。
03年9月中旬,替刘八斤摆平遗产继承的事儿后没多久,一件有关盛雄的事儿,拉开我与李世光恩怨的帷幕。
这件事儿,首先得从盛雄的远房亲戚贺成说起。
贺成是盛雄表姨的儿子,他今年三十七岁,比盛雄大十二岁。小时候,盛雄没少被人欺负,据说每次受欺负,都是贺成帮他忙,所以,盛雄挺在乎他这个表哥的,后来盛雄父亲的官越来越大,那些以前不怎么往来的亲戚越来越多,对于这些亲戚,无论是盛雄还是他父亲盛文涛,其实都是敬而远之的。
没得道之前,这些亲戚一两年难得联系一回,而今升官了,亲戚全来了。
这种充斥着功利的远亲,因利而聚,利散而分,如果有一天盛文涛倒台,这些亲戚大概率跑得比猴子还快,甚至还有落井下石的可能。
盛文涛宦海几十年,很明白这些道理,他也是这么教育儿子的,他儿子盛雄也对这些没多大血缘关系的亲戚保持着距离,除了贺成。
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对于那些锦上添花献殷勤的远亲,贺雄保持着距离,但对小时候接济并帮扶过他的贺成,贺雄内心里还是念情的。
这些年,随着盛文涛在江陵官场上步步高升,贺成也得到了不少实惠。
贺成是江陵廉桥人,出身普通家庭,小学文化,也没有一技之长,九十年代,贺成还在东莞厂里打工,96年左右,随着盛文涛去了东江镇当一把手,受盛文涛的照顾,贺成去东江镇中学开小卖部,积累了一些钱。
这几年,盛文涛官越来越大,贺成也由经营学校小卖部转行做起了超市。
贺成在江东县和人搭伙开了个中型超市,超市占地2000多平,上中下三层,招了十多个服务员,并找人负责看店,他本人就当起了甩手掌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