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6车上是有家伙事的,但砍刀钢管之类的家伙事全在后备箱。
而当短兵交接时,再回去拿家伙事,显然是来不及的。
当砍刀擦着刘八斤的后脑脖砍在刘八斤的背上时,刘八斤告诉我,他说他当时一声没吭,只是觉得自己快嗝屁了,他说即使要嗝屁了,也要站着嗝屁,要像个硬汉。
我相信刘八斤的话。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个硬汉,他本能地把刚准备下车的刘芸推进车里,然后站着,用身体挡在车门口,用他那矮胖的臃肿的身体堵住门,用他猪蹄一样的油腻的四指手掌抓住砍过来的西瓜刀刀刃,对开车的大波妹狂吼:“我嬲你娘大波妹!你是个死人啊!开车!!”
当大波妹如梦初醒的猛踩油门,在砍刀砍在车窗车引擎盖上发出的嘭嘭嘭的撞击声中仓皇倒车时,最先下车的刘八斤与鸭子倒在了血泊中。
他们被六个流子围着圈踢、暴踩、暴砍。
一刀接一刀,西瓜刀割裂衣裳,刺破肌肤,戳入内脏!
他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甚至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护着脑袋和眼睛,承受着密集的刀光和刺目的残阳。
……
据事后小区的一些目睹的居民说,当时那场面,真的跟杀猪没多大区别,小区里目睹状况的居民喊的“何得了(不得了)”和流子的怒骂交织,夕阳透过小区A栋门口的银杉树投射在鸭子与刘八斤身上,目之所及,只有刀与血。
当六个流子迫于越来越多的围观压力,迅速跑路时,刘八斤半边身子横躺在紧挨着楼道的混凝土水沟边,汩汩喷薄而出的鲜血注入水沟,将水沟绘上了一层一米多长的血色涂鸦。
刘八斤或许永远也想不到,他才出院不到一天,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如果医院能办VIP的话,我们应该集体办一张,因为实在很有性价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