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朗不知道她的心思,笑呵呵道:“没见旁的,只有这套鎏金头面,我瞧见了,便拿过来了。”
乔姨娘知道,好东西被白悠悠抢先占了。
她合上了盖子,“过几日夭夭便要去参加太子的赏梅宴,你可与夫人说了?”
白燕朗吃茶的动作一顿,他这才想起来去找陆氏是为何事。
“呵呵。”他讪讪一笑,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忙着拿东西回来,倒是忘了与陆氏说起此事。”
还不等乔姨娘发火,他赶紧补充道:“我明日再去寻她说。”
乔姨娘捏着帕子抹着眼泪,嗔了他一眼,“妾身看你就是不将我们母子放在心上,连这般重要的事都能忘。”
“当初在京郊桃林,你说你与陆氏不过是父母之命,对她并无感情。妾身心悦你,为了与你在一起,不惜自甘作践自己与你为妾。如今才过几年,你可是忘了当初许我的誓言了?”
“怎么会?”
白燕朗赶紧上前揽住她的肩膀,轻轻拥着她,“我从未有一日忘了对你的许诺,娇娇勿怪,我是为旁的事耽搁了此事。”
“什么事比咱们女儿还要重要?”
“是墨大儒邀帖一事。”
白燕朗怕她生气,除了庄子的事,其他事皆和盘托出,另外还将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也都告知了她。
乔姨娘听到墨大儒的邀帖激动不已,“此举可行吗?”
白燕朗胸有成竹,语气凉薄,“我当着母亲与大哥他们的面,让洛川自己抓阄,抽不中,自然怪不得我这个爹了。”
“还是夫君足智多谋。”
乔氏娇羞地倚在他的怀里。
想到白悠悠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最后被自己的儿子享了成果,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屋外寒风急啸,院中寒梅竞相开放。
一大早,白慕辰便兴冲冲而来,手中还拿着一千两银票。
他将银票放在乔姨娘面前,神色飞扬,“娘,那紫云砚昨日上午买的,下午便有人出高价从我手中买走了。”
乔姨娘拿起银票数了数,一百两一张面额的足有十张。
她诧异不已,“你这一买一卖,倒手便赚了二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