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转头看她,杨麽麽朝她摇了摇头。
白悠悠也不急,悠然捻起一块梅花糕小口吃着。
良久,白洛川终于点头,“好,我赌了。”
说罢,东西都没拿,直接起身离开。
陆氏看着他那样就来气,“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逆子!”
她嘴上是骂着,但眸子之中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娘,别生气,哥日后会改的。”
白悠悠宽慰了她一会,自己则带着小橘回自己的院子。
小橘怀里抱着锦盒跟在她身侧,好奇地问道:“小姐,你说二少爷日后当真能改了性子么?”
“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改了性子的。”
白悠悠笑,“能使愚蠢之人认得的道理从来不是说教,而是南墙。只有他自己撞的头破血流,吃了苦头,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小橘如今也不过才十二,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才道:“那二少爷怕是要多吃几次苦头才行。”
“嗯,得多吃几次苦头。”
白悠悠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只这一次想彻底改变他,定然不可能,只有将他的骨头打碎,重新再组,才是一个崭新的白洛川。
天空圆月如盘,月华似水。
乔姨娘刚开始看见李贺怀中抱的那些东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只是翻开一套鎏金头面时,抿着唇,神色有些不悦,“夫君,这套头面是你亲自挑的?”
她垂着眸子,白燕朗喝着热茶没注意到她的变化,他端着茶碗笑着为自己邀功,“怎么样,都是好东西吧?这些可都是我逐一挑选出来的,陆氏还舍不得呢。”
“你怎会挑这套鎏金头面,没有旁的么?”
这鎏金头面也就看着好看,其实不值几个钱。
以往过年,大房分下来的东西与这些也差不离,但好东西一向是紧着自己这边的。
且,她的夭夭过几日要去参加太子的赏梅宴,怎能戴这种粗糙滥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