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强盗还是刺客?”鱼闰惜佯装惊惧,蜷缩在沈锵怀中。
“别怕,有我在。”
少顷,打斗声不止,且越来越近,鱼闰惜心倏地一紧,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篡紧了几分。
跟随沈锵出行的队伍不少,可眼下情况,优势好像不在他们?
具丰此时再次归来禀报,隔着门帘鱼闰惜无法瞧见他脸上的神情,但从他焦切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仓惶失措,果然如她所料,情势对他们不利。
“王爷,来者众多,我等恐难幸免,属下安排您先行离——。”
话音未落,便传来“哐当”的声响,似是利器碰撞的声音,鱼闰惜惊出一身冷汗,沈锵觉察有异,推开门板查看。
好巧不巧,一道剑光倏然而至,差一点便要刺中他的右肩,好在他反应及时,侧身躲开了。
沈锵一脚踹开黑衣刺客,朝着受伤的具丰说道:“看好夫人!”
言罢,他动作娴熟地抽出自身携带的佩剑,跃下马车。
“王爷,您不可以——”
未等具丰把话说完,沈锵便疾步上前与四周的黑衣刺客展开激战。
沈锵身手不凡,以寡敌众却也困难,何况黑衣刺客非等闲之辈。
激战多时,前来对付他的刺客越来越多,具丰眉头一蹙,略作迟疑后,自腰间取下短刃交给马车内的鱼闰惜。
“夫人,您别出来,我去帮忙。”
这正中鱼闰惜下怀,具丰不在正好,若刺客得逞,她还有机会趁乱驾着马车逃离,即使未成功逃脱,只要沈锵死了,她烂命一条,什么下场都可以接受。
鱼闰惜双手紧握着短刃缩在马车一角,外头打斗声许久都未停歇,她壮着胆子掀开帷裳一角察看。
不得不说,沈锵的护卫实力超群,即使人数上没有优势,依然不落下风,且战况还逐渐好转。
这沈锵是真能打啊!
鱼闰惜急得暗暗咬牙,一个想法自她脑海涌出,如果趁此机会捅沈锵一刀如何?
很快这个念头便被她打消了,垣遇遇刺一事还未曾忘,在众多练家子面前,贸然上前无异于自寻死路,估计还未接近沈锵,便被不长眼的利剑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