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闰惜原本以为面前的贵妇人会是那种严肃刻板、注重繁文缛节之人,但实际相处下来却发现并非如此。
余夫人和蔼可亲,言辞谈吐大方温和,像极了她前世的一位亲人,鱼闰惜不自觉地陷入回忆,神色有些感伤。
余夫人见鱼闰惜在发愣,不由打量起了她。
自家夫君余瑾相术闻名于世,那日偶然见到倪姬,回来便同她说,倪姬面相极贵,未来会生天子,她并不会看相,却也能感觉到倪姬的不凡。
“孩子,别发愣了,快尝尝这糕点,是我亲手做的。”余夫人淡淡一笑,客气地将桌上的糕点推至鱼闰惜面前。
鱼闰惜抽回思绪,不好意思地笑笑:“谢谢义母。”
“不用同我客气,我们是一家人。”
鱼闰惜点点头,随即拿起桌上的糕点细细品尝。
“这两日,可还住的惯?”
“劳义母挂心,一切都好。”
过了几日,鱼闰惜一行人踏上了回程的路。
起初,鱼闰惜对之前放出沈锵出行路线的消息一事仍心存忧虑,然而,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未有丝毫异样,内心的担忧也逐渐消散。
豪华富丽的马车内,鱼闰惜轻掀起帷裳一角,再有一小段路程便抵达陵川了,她终于放下戒备,悠然欣赏起了沿途风景。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
“何事如此喧哗?”沈锵扬声问道。
“王爷,前方的队伍好像出事了,待我去查探一番。”
具丰低沉浑厚的声音响彻鱼闰惜耳际,她在心里暗叫不好,不会是有刺客来行刺吧?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须臾,具丰归来禀报,“王爷,来者不善,您千万别出来,待属下解决完再向您汇报。”
一想到此次前来的刺客,很有可能是收到自己放出去的情报才来的,鱼闰惜懊悔不已,早知沈锵要带她同行……
害人者终害己。
四周传来打斗声,那声音愈发临近,鱼闰惜如坐针毡,欲掀开帷裳窥视,被沈锵拦住。
“别看。”说话之际,沈锵顺势将她揽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