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或者说,不确定。
曹通判鞠躬到底,言辞恳切,“曹某愿为吕相效犬马之劳,还请姑娘美言。”
可笑。我垂眸摩挲腕间的佛珠,强自镇定,“你的意思,这告示是吕伯渊逼迫知府大人发的?”
“小人不敢。”曹通判道,“但城内榜文,涉及皇子,若无吕相首肯,断难发布。”
“你方才说这张告示,对齐王殿下不利?”
“声名远扬,岂有不利。”
我皱眉,不愿与他猜谜语,“曹通判不妨说得再明白些。”
曹通判这才挺直腰身,缓缓道来,“这告示对齐王殿下虽然有裨益,然并非人人愿见其得利。殿下本就威名赫赫,如今更添佳绩,难免遭人嫉妒。吕相行事缜密,怎会不知后果。是以小人自作主张,令其有增有减,方可两全。”
厅内寂静。
曹通判疑惑地看向我。
我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曹通判是聪明人。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姑娘这是何意?”
我嘴角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你在撒谎。”
曹通判眼中露出惊慌,张了张嘴,似要辩解。
我轻抬手臂,制止他说下去,不以为意道:“吕伯渊行事,何须你来增减。齐王威名,岂容你践踏。多行不义必自毙,真真是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