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紧,立刻捂了他的嘴,紧贴掌心他唇瓣冰凉。“莫要自找不痛快……你回不回来,我们已经义绝……”
他勾起嘴角,牵着我的手放于胸口,“有法子的。”
我抽出手,“与我何干?”
他又将我的手捉了回去,固执地贴在他的胸口上,“将义绝书交于你的那日,我做了一场噩梦。醒来我想一切都不同,你活着,真是太好了。因为有过几次应验,我时常怀疑这梦是真是假。或许因你变了,许多事都变了。直到你说出高御医的方子,我才确认是你回来了。若无梦中的印象,你怎会知道高御医的药方?你忘了梦中高御医的方子是如何得来?”
我当真没有细想过这个方子,梦里为了祺哥儿的病精疲力竭,只知道用了许多门路寻找名医。此时回想,才想起高御医是……盛青山自己请来的。
“……你为试探我,竟用祺哥儿的命做局?”我瞪向他,“你至今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可怕,他们是你的亲人啊!这世上还有什么代价是你不能承受的?”
盛青山沉默,眼中是难以言喻的受伤。
“你放开我。”我冷声道,“我不会让云洲和雨眠与你亲近,你连祺哥儿的命都不在乎,我绝不会让你碰我的孩子。”
无论我怎样挣扎,盛青山的臂弯丝毫不肯松懈,只忽然埋首于我的颈间,喉咙沙哑道:“你信所有人,为何独独不肯信我?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即便豁出我的性命,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与孩子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