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起身往后首去,金兀术的面上尽是轻蔑,“大宋地界,个个都是软骨头,便是偶尔挑出三两个不一般的,到头来也得被扯下去,本王往来这许多日,若连这点子道理都不懂,如何能率大军在大宋之地行走?”
“·········”
“蛮夷可恶,说出的话亦是诛心,可这诛心的话,也是箴言。”
“景王殿下?”
“康王弟与本王虽非一母所生,可我二人之母,历来情同姐妹,是以本王和康王弟,这数年来亦是亲厚,任店之处,是康王弟一贯爱来,本王虽不若康王弟如此,如今这等时候,却也想多用些王弟心爱,还望柳厨,莫要推拒。”
“便是寻常人家,儿女多了,总也是不免多龃龉,更遑论皇家等级森严,兄弟姊妹之间便是一母所生,也不免是多猜忌,如景王殿下和康王殿下这般,却也难得。”
任店,某屋内
深夜,本该是陷入沉睡的张氏满面都是忧心,眼角的余光瞄了眼同样是心事重重的孙二娘也是无奈,“昨儿个你不是亲自去瞧过那地界,彭东小儿虽说是有心计了那密道却也是真的,你这老妇何必还在这”
“掌柜的当真以为,那金兀术在我任店处能来去这般,东京地界,还能有什么秘密那些金国探子是不知?”
“··你我都这般年岁,少不得若是时机不对你我抹了脖子就是,若是你嫌难堪,我这边还有诸多,好好好,我也不与你胡言了,只是如今这等时候,便是官家在宫中都不知晓明儿个自己性命能不能保住,你我在这儿胡思乱想,又有什么用处?时候不早,且先去安置吧,如今这等时候,能多活一天都是老天恩赐!”
“掌柜的所言未错。”
“流云,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