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方才归京不久,便是领了诏令要往那金人营地去,这东京城,也不知晓,还能不能,再能相见。”
任店,某厢房内,
狠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下一刻,原本还在手中的酒盏“哗啦!”一声碎裂,入目所及一众低眉垂首丝毫都无动静仿若是死尸一般的伺候的主,赵构面色一沉,正待开口却也是被轻飘飘一声打断,“任店处如今只能是勉强维持度日,康王殿下这般胡闹,于我等无辜之人,甚是不公。”
“本王倒不知,任店处柳厨,也是这般口齿伶俐的主。”
“小人不过就事论事,我等小民,想要的不过是活下去,冤有头债有主,康王殿下与我等无辜之人撒气,确是不公!”
“·······”
安静的室内,拂袖而去的康王赵构便是人走了,室内一并带来的久久不散的烟火气也是轻易就能察觉。小心翼翼将跟前桌上一众好物都尽数收敛好了,眼见着众人皆是一动不动只是眼巴巴盯着自个瞧得模样,柳程默默将手中的食盒规制好方才缓缓开口,“这数日大家伙都过的紧巴巴,这些东西,一并都拿去分了吧!”看着一动不动的众人,柳程眉头挑起,“怎么,那金人还没打过来,你等就都不想活了么?”
“········”
“我大金之人,素来恩怨分明,东京地界无辜百姓,我大金铁骑,断然没有胡来的道理!”
“王爷这话说着,当真不亏心么?”
看着缓缓从暗处而出的金兀术,柳程面上丝毫未有异样,默默于方才赵构的位置坐定,径自从怀中掏出块饼子便开始啃一派无礼的态势让来者也是嗤笑出声,丝毫不客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柳程手中抢过这吃着的物什,金兀术三下五除二便是将这吃食消灭了个干净,嘴角的残留尚且未曾清点完毕便是见着柳程面色已全变了,金兀术的笑容也越发大,“小王虽不比大宋地界诸位贵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却也是知晓。”
“医食同源的道理,王爷是否听闻?”
“本王既然敢来,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柳厨身上牵挂着的从来不只一人,断然是舍弃不了所有为国捐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