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把月前。一姓刘的劳工,染了劳疾。找这位总工借钱看病。总工非但不借,并大肆言语羞辱。最后叫那刘姓劳工生生病死,此事难免叫众人兔死狐悲,暗暗恨上总工。
林尘借此“痛点”,暗中散布消息煽动舆论,再看准机会,先在酒馆煽动情绪,引人愤恨。旋即种种运作,“一怒之下”,率领众劳工将“总工”痛打一顿。
整个过程,他一马当先,无畏无惧,气魄叫人折服。管理此地的官吏,职位为“督海使”,他见劳工闹事,把那“总工”打得半死不活,自是又气又怒,大觉此地劳工向他挑衅,不服他管辖。
但林尘巧舌如簧,将罪行全推在突牙佬身上。又给吏员台阶下,明里暗里赞他劳苦功高,来年晋升有望等云云。更暗示自己若担任“总工”,从前那份俸钱,必分文不会少。
那吏员见此,再无话可说。如此这般,林尘混上了总工。他白天招揽弟兄劳务,夜里去酒馆请客。行事仗义大方,又因身份比众劳工高了半截,人人皆传他“鬼老三”的好。
在北岸一带,渐渐便有了名气。便真好似,在北岸混迹三四年之久。
但好日不长久。又过三日,一个中年男子,率领两名年轻男女,行至北岸附近。
这三人来历甚大,乃玉阁“理承寺”的官吏。中年男子名为“庄一毫”,乃理承寺少卿,官居“四品侯”。其身后的青年男女,女子名为“叁小小”,男子名为“龙铁心”,均为理承寺“寺丞”。
如此年纪,如此作为,十分不凡。
原来,林尘当街杀人,数十名黑甲玄兵命散他手,重创萧惊天。此为惊天祸举,不可宽恕。玉阁听此消息,大为震怒,立时派人严加搜查,即便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擒拿。
玉城加强戒备,黑甲玄兵巡城戒备。每条街巷均已去过。更分出部分兵力,出城搜寻。但数日不得线索,全不知林尘藏匿何处。
这时,白衣大阁士上报“玉主”,即玉城之主。他直言:“林尘恶行滔天,若不严惩,必动摇玉城威信。此事不可含糊,黑甲玄兵虽兵强马壮,实力不凡。但长处在布兵打仗,护卫玉城。这搜贼活事,理该理承寺负责。”
他言之在理。玉主无甚意见,但询问红衣阁士意见。那红衣阁士听合乎道理,加上一个死徒,何至因此起争执,便也无意见。于是将此案交由“理承寺”负责,并布下命令,限期十五日内,务必将林尘擒到,当众处死,以扬玉城严法,威慑宵小之徒。
理承寺接下任务,步步调查,他深知玉城防守严密,推断那林尘并未出城,或许藏入北岸。
便有今日这幕。理承寺的少卿“庄一毫”,率领参小小、龙铁心,亲自到此地探查。
林尘伪装成鬼老三,人人皆道他来此地已有三年,传得几乎为真。即便与通缉画像稍微神似,但很快便被排除嫌疑,甚至不在排查之列,任谁也想不到,亡命逃犯,非但不逃,反而混上了总工。劳工地位虽是低贱,但“总工”位置,资历、背景、声望亦有需要,林尘升为总工,确是一计妙招,叫人出乎意料。
三人忙活一日,却无甚收获。
心灰意冷之际。庄一毫领着参小小、龙铁心,寻一饭馆进食。参小小不住说道:“那林尘恶贼到底藏身何处?怎哪儿都寻不到呢?”庄一毫说道:“此人智谋极佳。我玉城固若金汤,我探案二十余年,从未见过这般擅藏,能藏之人。”
龙铁心说道:“庄老大,你这般说,未免太过。照我说来,玉城安逸太久,出了些空子,正巧给他钻去,说不定已出城去了。说来说去,是他运气好罢了。与智谋有甚干系。”
庄一毫说道:“绝无可能。他若出城,早便被擒获了。玉城两面环山,一面环海。山中共有七百九十八座哨塔。木鸟来回穿梭、巡视,山林深处,更养了‘金玉蟾蜍’,凡有行入林间。真可谓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绝无逃脱之理!”
庄一毫又道:“再说海中。哼哼,从海路逃脱,更是自寻死路,自投罗网。出海者,若不持‘玉令’,定会被海中迷雾吹乱方向,不断转圈。即便运气好,海浪将他推远。离岸一百里后,海蛇盛行,这类蛇最喜咬人,毒性可使人昏迷。倘若运气仍旧不错,侥幸再度过此关,再朝外游五十里。嘿嘿,便是食人恶鲨领地。如此重重阻碍,若无我玉主恩准,即便是飞天境,也离不开我玉城半步。”
庄一毫叹道:“但偏偏那贼子,潜伏城中。我玉城人口千余万,大不易找寻。若是寻常人,犯下如此大案,势必留下蛛丝马迹。若不仓惶遁逃,便是藏自藏污纳垢之地。绝难逃过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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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铁心说道:“哼,若非玄甲兵无能,怎会如此。他们拿着此案,迟迟不愿放手。只会一味蛮查,耽搁了好几日。寻踪觅迹的本领,丝毫没有。倘若早早交到我理承寺手中,怎会寻他不到?”参小小说道:“我觉得庄老大说得不错。此人真有些本领。如今已过去十日。此人既仍在城中。竟没露出丝毫迹象,当真奇哉怪哉。藏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