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师兰放学回来,去街道办借了三轮车,准备把剩下的东西一次性载过去。
其他东西都是方玉梅和钱姨运过去的,两人借的邮电局的车子。
不用的时候不好占着不还,已经骑回去了。
“哐啷”一声,方玉梅手没拿稳,牙杯掉到地上滚了好几圈。
师兰走过去捡起来,“妈,你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刚刚还差点把她的梳子当垃圾给扔掉。
“没、没啥。”
方玉梅欲言又止,“兰兰,我突然觉得这宾馆住着也不错,不是明天才到期吗,不如咱们再住一天吧,别浪费了这个钱。”
“妈你是不是发烧了?”师兰走过去贴了贴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不烫啊。”
方玉梅轻轻拍开她的手,“我没烧。”
“那你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别说再住一天,拿到房本那天师兰就迫不及待要搬进去了。
“天天念叨着闷得慌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她嘀咕了一句,推着方玉梅到一边坐下,“妈你累了几天了,这点东西我来收拾,你先歇会吧。”
“我妈今天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跟钱姨到里间拿东西,师兰小声问了她一句。
钱姨摇摇头,“不知道啊,原本还好好好的呢,她在后头锁门,我先骑三轮去邮电局了,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毛手毛脚东西乱放不说,表情也奇奇怪怪的。
“可能是太累了吧。”她叹口气。
房子看着没什么灰,实际上光家具打扫起来都能要人半条命。
那些个缝隙里,藏污纳垢的。
她跟方玉梅又都是爱干净的人,看到了不弄干净心里都难受。
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了。
师兰加快速度,将东西全部收了起来,又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没有遗漏。
“走吧,妈,搬家!”她兴奋地背着大包袱。
“喔喔~住新家咯。”两个孩子这几天也憋地够呛,迫不及待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就要下楼了。
方玉梅看着兴高采烈的母子三人,又顾忌到那传言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