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已经看好,就等着房主那边得空了坐下来商谈。
在搬家之前,师兰一家还是得继续在宾馆住着,她也正常上学。
不过那天被人窥探的感觉还是令她心里有些不安。
想了想,干脆将霍骁之前给她的匕首揣身上。
学校到宾馆的路不远,又都是大马路,危险系数应该不高。
不过还是以防万一,她这学期好多课都是连上三节的。
要不是晚自习请假了,估计晚上八九点才能回家。
世事无常,下午社团通知晚上开会,安排下一次活动事宜。
她趁下课的时间回去跟方玉梅说了一声,免得她为自己担心。
方玉梅担忧不已:“要不我去接你吧?”
上回看房回来师兰说了一嘴总感觉有人跟踪她后,方玉梅就提心吊胆的,这两天都不敢带两个孩子出去。
师兰摆摆手:“不用,家里两个娃呢,妈你跟钱姨多注意一点,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听到什么异常的声响,也不要贸然出来看。”
她也没有亲眼看到是不是真的有人跟着她。
也可能是最近搬家找房太劳累,出现了幻觉。
开完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路上三三两两还有行人经过,时不时传来两句说话声,还有看电影回来的小年轻悄悄拉手。
但光线笼罩不到的胡同角落里,隐隐绰绰的影子就像潜藏在黑暗中的怪兽,随时能跃起给人出其不意的一击。
师兰加快脚步,藏在衣袖里的手攥紧了匕首。
直到进了宾馆的大门,她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第二天上学之前她去派出所说了一声。
因为没什么证据,派出所象征性询问了她一些异常情况后做了登记,只复了会加强巡逻。
接下来几天,她将能推的事情都推到一边,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回家,尽量不会在外面待到天黑。
就连走路也都是往人多的地方走。
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仿佛真是她疑神疑鬼故弄玄虚一样。
“师兰姐姐,我爸爸说房主明天下午、周六上午有时间,问你什么时候方便。”
傍晚的时候,小黄同志的大女儿文茜给她带来了口信。
宜早不宜迟,师兰果断选择了前者:“那就明天下午吧,到时候我去你家找你爸妈。”
第二天是周三,下午没课。
两个孩子要送托儿所,方玉梅和钱姨都一块陪师兰去看房。
房主是个衣着朴素的、身形清瘦中年女人,姓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