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的另一边,几位擅长战术与策略的灵子围坐一起,激烈辩论着兵法与布阵。
不远处的山脚下,便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阵阵轰鸣声。
有几名年长的灵子正操纵着小型的木筏,正测试着各种机关的稳定性与实用性,以练习水上机关之术。
此时,一处较大的竹屋内,英房黄天琼、正房孙仲远、异房王飞三人也围坐在一起,气氛颇为凝重。
王飞率先打破沉默,面色凝重的说道:“此次东渡,本是为了寻找新的出路,建立一个理想之地,但如今,钜子前往咸阳已三个多月,却毫无消息传来,吾等还要等到何时?钜子可有新的指示?”
孙仲远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是啊,如今局势不明朗,每多耽搁一日,便多一分变数,吾等总不能一直这样被动等待下去,当思应对之策,主动寻求破局之法。”
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为了东渡已经准备良久,物资也都筹备得差不多了,结果,却在关键时刻出现变故。
黄天琼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光芒,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东渡之事,或许并非唯一之选。如今我等身处此地,又恰逢变故,这天下风云变幻,吾观之,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黄兄此言何意?”王飞看向他,有些迟疑问道。
黄天琼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细小的弧度,笑着说道:“此等局势之下,若能善加利用,或许能成就一番大业。这东渡之路,可暂且搁置。”
孙仲远面色微僵,露出了无奈之色,“英房,东渡乃钜子长久以来的计划,岂能轻易放弃?且卷入权力斗争,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黄天琼不以为然的说道:“风险与机遇并存。若能在这乱世之中崛起,何愁不能建立理想之地?东渡不过是逃避之法,如今有更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为何不搏一搏?”
不等其他两人反驳,黄天琼继续说道:“战国时期,我墨家与儒家并称为两大「显学」,有「非儒即墨」之盛誉。”
“那时,墨家弟子遍天下,我等以「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为目的,为天下苍生奔走呼号。无论是在城邑还是乡野,墨家的名号皆令人敬仰。”
“可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