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抗抗面如死灰:“但是我那会儿像着了魔一样,和进了赌场输红眼的赌徒一样,感觉自己的音乐马上就会爆红,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行了,所以我让她再陪我坚持坚持。”
“她答应了,但是我的音乐没火,她又劝我,我输红了眼,一门心思想证明自己,然后我们就大吵了一架。”
“我不知道她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反正后来有一天,她说,我们去西塘旅游吧,她有点厌倦苏州的生活了,我同意了,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疲倦。”
“我们在西塘开开心心的玩了好几天,直到那天晚上,她笑着跟我说,该结束了,我以为说的是西塘的旅行,所以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但是等到了天亮,她已经不在了。”
“我发了疯的四处寻找,在苏州,在西塘,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找到,我这才终于醒悟,那天她说的结束,是我们。”
“我们结束了,再也没有可能了。”
“后来我把那把吉他的弦全割了,又盘下了我们在西塘最后住过的客栈,我把那把吉他放在门口最高,最显眼的地方,我希望着,乞求着有一天她能路过这里,看到这把吉他,能明白我的悔过。”
“可是,她再也没来过。”抗抗醉了,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哭丧着脸:“一开始我还会躲起来哭,但是现在,我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我对不起她,但是我连个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听完抗抗的故事,我们都沉默了。
罗本拍了拍抗抗的肩膀,试图给他安慰。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在此时安慰的语言好像成了最无力的东西。
我们都同病相怜,同样的做了爱情的辜负者,叛逃者,不珍惜的代价就是追悔莫及。
但是后悔也没有用了,时间不会倒流,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机会,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可卖。